噠噠噠......
馬蹄踏踏,一行人風塵仆仆冒雪而來,為首之人不是云王又是誰?
昨晚剛整頓完邊防軍備,躺下不到兩個時辰接到急報,身有寒癥的他不顧風雪而來。
可想而知,這次火災有多慘烈。
余縣令自知難辭罪責,還不等云王勒停坐騎。
他“咚”一下,重重跪地,將頭一磕到底,全身抖如篩糠,不知是冷的還是被嚇的。
衙役和百姓紛紛避讓跪地,現場的氛圍更加壓抑了。
火勢在冒煙大雪中漸漸熄滅,單天麟一個眼鋒都沒給余縣令,揮手下令:
“將西城全部圍起來,查,兩個時辰后,務必查出起火原因,給周圍百姓一個交代。”
“是。”單十一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領命。
一隊步兵緊隨其后跪地,厚重的鎧甲發出鏗鏗鏘鏘的響聲,刺得余縣令頭皮發緊,感覺下一秒自己的頭顱就會搬家一般。
“哇哇哇......哇哇......”
“嗚嗚嗚......”
一個孩子終忍不住內心的恐懼放聲哭嚎,不敢出聲的百姓,終忍不住嗚嗚哭泣。
百姓再也無法抑制地哀嚎成片,單天麟重重呼出一口濁氣道:
“顧順,帶領一隊將士,協助百姓搭建臨時房屋暫避風雪,先讓老人孩子和女人有個避風擋雪的地方。”
“得令。”顧順令行禁止,一群將士更是整齊劃一,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沒一會兒,單天麟的軍隊便四散開來各司其職,場面得到控制。
百姓抹干淚,跟著軍隊開始井然有序重建家園。
單天麟這才低頭看向快嚇尿的縣令問:“余縣令頭上的腦袋不準備要了嗎?”
余縣令的身體晃了幾晃差點暈厥,用力一下下磕頭求饒:
“王爺,下官無能,請王爺開恩,下官一定一定做好后續事宜,將功抵過,求王爺饒命。”
單天麟眸光森冷,如地獄里爬出的修羅,一字一句道:
“余知縣還是好好想想,從什么地方弄來糧食,以及防寒保暖的東西,保證西城的百姓不凍死餓死吧!”
余縣令猛地抬頭,生無可戀地看向云王,這比打他幾十大板懲罰還重。
云王言下之意,土窯鎮需要想辦法購買糧食,能讓這里的百姓免費吃到明年開春,有野菜蔬果可以充饑。
土窯鎮每年收成吃緊,縣衙的庫房儲備糧都沒有,在什么地方能買到,供幾千人吃兩三個月的糧食?
這要花費多少銀兩才能不凍死餓死一人?
單天麟打馬離開,余縣令呆坐雪地生無可戀,地上的雪化開打濕他的官袍都不自知。
仁善堂后宅的密室內。
管事跪地,不停抹著滲出的冷汗,哆哆嗦嗦顫抖個不停。
一個不惑之年的男人背對著管家,負手而立,手中不停轉動著兩個用翡翠做成的康樂球。
時不時發出兩球碰撞的聲音,直擊管家心臟。
男人幽幽開口:“賀老頭和他的孫子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