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卻是最激動的廖祭酒擋在眾人前面道:“行了,方才還說老夫沖動,你們不也一樣?
只要涉及樂欣,哪怕說她一句不是,你們就是那種要找人拼命的架勢。
別忘了,咱們之中還有十幾個孕婦,若真打起來,她們可跑不遠。”
宋鏢頭咬牙:“夫子,他們說的是人話嗎?咱樂欣多好的姑娘,憑啥讓這幫禽獸不如的東西隨意攀咬?”
“對!”眾人又激動了,義憤填膺道:“不能讓他們繼續造謠我們姑娘。”
外界打砸搶掠的刁老幺猛地一頓,問關大貴和關鐵頭道:“你們聽到什么聲音沒?”
關鐵頭不確定道:“好像聽到,又好像沒聽到。”
關大貴搖頭,方才太過嘈雜,官兵的謾罵不停在他耳邊嗡嗡,委實沒聽到其他。
“不對,這里有人,大家都小心些。”刁老幺心生警覺,往官兵身后靠了靠。
關氏一族的人有些邪乎,他屢次來爛石灘,屢次挫敗,且一次比一次慘,須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柳將軍晃動馬鞭,控制著韁繩晃晃悠悠正好閑逛到刁老幺身邊道:
“怎么,發現什么有意思的東西,說來與本將軍分享一下?
是不是尋到關于關姑娘的衣衫鞋襪了?拿來給本將軍把玩一下。
小妮子,別以為躲起來就能逃出本將軍的五指山。”
柳成平笑得一臉淫邪,似乎他惦記已久的關姑娘已經唾手可得。
然而,刁老幺呆愣愣看向柳將軍身后,瞳孔縮成針尖,抬手往后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常年在軍營練就的直覺,柳成平后背汗毛倒豎,一抹恐懼直沖天靈蓋。
他倏然轉身,閃電般拔出佩刀,“鏗”一聲。
柳成平佩戴十多年,曾經跟隨他征戰沙場,手刃無數敵人頭顱的大刀應聲而斷。
關大湖閃著寒光的利刃斜劈而下,以迅雷之勢照著柳將軍的脖頸而去。
只見,柳成平身形一晃,就在關大湖劍鋒距離他的脖頸只有零點零一毫米時,翻身下馬堪堪躲過致命一擊。
柳成平再次抬頭看向關大湖的武器陡然一驚,天啟何時有這般厲害的武器?
這般光澤锃亮,比之皇上的尚方寶劍還要鋒利百倍不止,一個泥腿子為何會有如此武器?
定要把如此寶貝弄到手,柳成平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道:
“呆,大膽小民哪兒來的武器,若非你是他國奸細,混入天啟意圖謀反?
來呀,把此人給本將軍抓起來,奪下他的武器壓入軍部大牢好好審問一番。”
關大湖冷笑,他既然已經得罪了他柳大將軍,豈能讓他和這些欺壓百姓的無良兵丁回去。
咻!
又是一道極其迅猛的劍花,直朝柳成平的面門而去,帶著勁風的威壓讓柳成平止不住瑟瑟發抖。
他就勢一滾,之前待過的地面出現一灘不明水漬,柳成平嚇得面無人色,看向驚呆的一眾兵丁怒道:
“你們都是吃素的嗎?他就一個人,你們一群大老爺么還特么怕他個泥腿子不曾?”
對嚯,他們到底在怕什么?
鏗鏗鏗......
百來號兵丁同時拔刀,叫囂著朝關大湖圍堵而去。
鏗鏗鏗!
刀劍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柳大將軍退到一旁,饒有興味地欣賞這一幕,等待關大湖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