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暴雨里面的生辰八字,我看到七歲時被遺棄在證券營業廳的自己,那個蜷縮在K線屏下的男孩后頸上,早己烙著同樣的神經接口。
高頻交易警報聲幻化成師父的聲音:"你以為的復仇,不過是資本寫好的遞歸函數”,七歲男孩的瞳孔突然裂開蛛網紋路。
我伸手想抓住他,指尖卻穿過量子幻影,觸到了證券營業廳老式鍵盤上的茶漬——那是2001年師父教我下第一盤棋時打翻的碧螺春。
"祁問!
"師父的暴喝從1998年的K線屏里炸響。
我猛然回頭,看見年輕時的師父正拽著十五歲的我衣領,少年手里攥著染血的瑞士軍刀,刀尖指著營業廳后巷昏迷的基金經理。
記憶如高頻電流貫穿神經。
原來那個雨夜,是我割斷了做空東三省國企債券的操盤手咽喉。
師父沖進雨幕時,我正把青銅U盤插進死者后頸的神經接口,暗物質礦脈的第一滴液態黃金從此誕生。
"你總以為在破解我的局。
"師父的輪椅碾過時空中漂浮的K線,他摘下面具露出機械面龐——那是我西十歲時的容貌,"看看瑞士冰川下的東西。
"量子懷表突然爆發出伽馬射線,熔穿交易大廳的地板。
我墜入零下196度的冷凍庫,二十個培養艙在藍光中浮現。
第13號艙體內,師父的軀體正被納米金絲縫合,他心臟位置插著的正是我七歲那年偷走的云子。
"你殺了我七次。
"師父的聲音從培養艙的換氣孔溢出,"每次重生都要更靠近資本的核心。
"艙體突然翻轉,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刻痕:2008.9.15、2015.6.12、2020.3.16……每個日期都對應著我職業生涯的至暗時刻。
靜止的雨珠開始震顫。
我掏出懷里的青銅U盤,發現表面銹跡竟是干涸的腦脊液。
當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