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站在沙發旁邊,一臉錯愕的看看唐塵。
他穿著一件白襯衣,褲子......拎在手上。
“陳......陳小姐?”
陸傾川尷尬的腳趾扣地。
唐塵迅速背過身,“對不起,隔壁有位夫人被糖果卡主了,我已經幫她做了急救,麻煩你叫人把她送去醫院。”
“......好的。”陸傾川反應過來,急忙穿上褲子。
剛才有個女人想搭訕,故意把果汁弄在他身上,他甩掉那女人后到這邊來換衣服。
沒想到尷尬的一幕會讓唐塵撞見。
陸傾川很快返回,見唐塵還站在里面,分寸感拿捏的很好。
“我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被送去醫院了。”
“那就好。”唐塵把耳釘摘下。
她對金屬過敏,耳孔又癢又燒,已經潰膿了。
“你耳朵過敏了。”陸傾川溫聲道,“我拿藥給你涂一下。”
一個剛認識的朋友都看出不對,傅矜夜三年都不知道她對金屬過敏。
唐塵自嘲一笑,“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這一層有醫務室,很方便。”陸傾川請她先坐下。
“那謝謝你了。”唐塵一出來,暗門就主動關閉了。
這設計的還挺有意思。
陸傾川很快拿來了藥,用棉棒沾了藥靠近,“我給你擦。”
“我自己來吧。”
唐塵不排斥跟他做朋友,但舉止親密的事不行。
陸傾川溫和的眸光在唐塵身上打量。
她的紫翡鐲子跟鉆石手鏈,包括這件禮服都價值不菲。
這樣的經濟基礎,不可能戴一對劣質耳釘參加宴會。
“這幅耳釘,對你很重要嗎?”陸傾川好奇道。
唐塵輕笑一聲,把兩個耳釘都摘下來,丟進了垃圾桶。
“不重要。”
或許曾經重要過,但現在比塵埃還輕賤。
陸傾川心中有疑惑,但也沒追問。
等她擦好一只耳朵后,拿出藥膏涂在棉棒上,再遞到她手里,默默看著她擦另外一只耳朵。
唐塵歪頭看他,“你也是來參加宴會的?今天的主辦方是誰?”
陸傾川淡笑,“碧海南天是陸家的,你知道嗎?”
唐塵想了一會兒,點頭,“聽說過。”
“原負責人是陸家旁系的一個長輩,去世后傳給了旁系里最年輕的人。”
“哦。”唐塵點頭,“陸家能人輩出。”
說完,她補充道,“你姓陸,你也是能人。”
陸傾川溫和的笑了,笑容有些靦腆。
唐塵擦好藥,發現剛才施救的時候,女人的嘔吐物沾在了身上。
“我讓人送套禮服過來。”
“不用了,這個宴會的主人我不熟,就是過來看個熱鬧。”唐塵起身,“熱鬧看過了,我也該走了。”
陸傾川眼底閃過不舍,快走兩步追上她。
“那我個人請你吃飯,可以嗎?上次臨時有事,咖啡都沒好好喝。”
唐塵見他很誠懇,想了想,“可以。”
陸傾川順勢道,“既然是便飯,送你一套便裝,你不會再拒絕了吧。”
剛才不準唐塵進入的保安見她跟新上任的經理一起出來,嚇得臉色鐵青。
“陸經理,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
新官上任三把火,誰能不怕。
唐塵淡淡道,“他挺負責的,也有禮貌,不怪他。”
見唐塵為自己說好話,保安感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