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角死死的將他抵住,穿透他的胸膛,瞬時(shí),鮮血直流,血肉糜爛。知許左右凝望,堇棠冷冷道:“走吧。”知許知道,堇棠嘴上雖不想管這件事,內(nèi)心定是擔(dān)憂的。他也知道這個(gè)男人定是和她在凡間有過一段過往。是以,這個(gè)男人才能牽動(dòng)著她的情緒。他希望堇棠能遵從本心而活,能對(duì)過往淡然一笑。他淡淡一笑,道:“替父君照顧新同僚,乃是人之常情。”忽而,一柄長(zhǎng)劍應(yīng)召而起,知許騰空擋在神獸面前。守在這極寒之獄的乃是上古神獸,縱是她,上神之身也是沒有辦法阻擋它的進(jìn)攻的。因?yàn)樗鼈円呀?jīng)的神識(shí)早已隨著天神的消失一同消弭在了上古時(shí)期。而如今留下來的不過是一具空有神力的軀殼罷了。堇棠更知道知許平時(shí)從不管閑事。他也從不喜歡插手別人的因果,他總說:“我們都各有命運(yùn),何必去介入他人之間呢。”可偏是這樣的他,卻因?yàn)樗粋€(gè)撇眉而知她心中所想。思緒收攏,知許一招便逼退神獸。他挑挑眉:“走吧。”堇棠凝著那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他來這極寒之獄做什么呢。這里自上古時(shí)期后,便一直是一處禁地。可這些都與她無關(guān),她也不欲管這些。她提腳真要走之際,卻被一小仙子攔住了去路。堇棠循去,只見那小仙子緊緊攥住她的裙擺,淚眼婆娑:“神女,求求你了,你走后般若仙君定會(huì)再來的!”堇棠愣了一瞬,聲音淡淡:“他來與不來與我何干。”堇棠心想,又不是我逼迫他的,你和我說這些作甚。可遠(yuǎn)處般若聞言,心卻似萬蟻噬咬,痛入骨髓。她說,與她無關(guān)。般若忽而想起,從前自己不過是風(fēng)寒感冒。她便擔(dān)心至極,為他熬湯為他煎藥。她說:“凡事親力親為總歸放心一些。”上了戰(zhàn)場(chǎng)落下刀疤,她更是哭成了淚水。她摸著他身上那處傷,再三哽咽:“王爺定是很痛吧。”痛嗎?不痛的,比起現(xiàn)在的痛,算不得什么。小仙子哽咽了一瞬:“仙君是為了神女您啊,聽說神女近來在尋三生石。他便奔走三界,為您尋得那些碎石。聽說這最后一塊碎片在這極寒之獄……”“仙君便不顧自身安危,身上的傷剛剛愈合又跑來這,可他是剛剛飛升的仙,仙力怎能敵得過神獸呢。”“神女,您貴為上神,想要之物便自己去取吧。般若仙君不過一小小仙君,他真的承受不住神獸的神力。”遠(yuǎn)處般若緩緩爬起,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他聲音弱弱:“神女不必放在心上。”堇棠滯了一瞬,從前便是那樣,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