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離得近的人里有眼尖的已經看到，驚訝地直接讀出聲。
凌天砰的蓋上盒子，面無表情地轉身回到車里。
這段時間以來，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產生不安的事情，在這一刻無比清晰地涌現在腦海中。
他看著膝蓋上的紙盒，手卻遲遲不敢再觸碰。
余光看到一旁的手機時，突然想起什么，再次撥打助理的電話確認登機名單。
凌總，我把昨天和今天的名單都看了，我確定沒有徐婉白三個字。
凌天不放心，你去機場調監控，所有的攝像頭都不能放過，哪怕人出了京都，我也要知道去了哪里！
掛段電話，他又繼續撥打徐婉白的手機。
這次沒響多久就有人接通了。
凌天激動地問出聲，婉白！你在哪里！
先生你好，我是機場的工作人員，這手機是我們保潔人員在機場垃圾桶里撿到，如果是您朋友丟失的，麻煩您聯系她帶身份證來領取。
凌天的心在這一刻墜入深淵。
先生先生你還在嗎
凌天眨了下眼眸，壓住心里的慌亂，我等會過去。
對面聽到明確回復，便結束了通話。
凌天垂眸，靜靜地看著盒子。
他知道下面還有別的東西，可能是和離婚有關的，也可能是別的，比如告訴自己，這只是是一場惡作劇的反轉留言條。
凌天咽了下口水，最后還是顫著手再次打開蓋子。
拿出里面的一沓紙。
最上面的兩份都是離婚協議書。
凌天動作緩慢地繼續往下翻，在看到B超單和婦產科的尿檢上顯示懷孕14周時，突然覺得一切都還能挽回。
看著B超單上那個小圓點，他第一次感覺到和徐婉白共同的期待有了具象化。
有了這個孩子，加上我的保證，婉白一定會留下來。
凌天喃喃低語，不停地重復著，似在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但很快，下一張寫著流產手術通知單字樣的紙，讓他渾身血液凍結。
凌天用力揉搓著自己的臉，隨后加速往機場開去。
因為手機被格式化，他甚至找不到一點關于徐婉白突然離開的原因，只能先開車回家。
凌天看著略顯空蕩的房間，想起一個月前，徐婉白說相框看久了有些膩，把照片取出來重新換一批。
若是以前，這么久還沒換上，他一定會覺得不對勁，還會繼續追問
那為什么這次他沒有這樣做
因為他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工作越來越忙
凌天愣了下，又覺得這個借口太假了，因為以前比最近還忙的時候都有。
他用力搖了搖頭，開始一個個的房間找過去，婉白！
婉白！別鬧了，你出來，我什么都可以解釋。
你是不是怪我沒有及時發現你懷孕，所以生氣把孩子流了躲起來。
我錯了，我以后一下班就回家！
凌天一邊道歉一邊說著保證的話。
房門被凌天一間間急切地推開，但回應他的只有冷冰冰的家具。
一直到找到最后一間房，徐婉白的衣帽間。
凌天的聲音夏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