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手里端著一杯酒,沒有要喝的意思,就只是淡淡看著,見封家兄妹來了,微微頷首打招呼,隨口說,“在賀銘地盤談生意,總覺得被人盯著,到現在賀銘也沒出場,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
“到底是正經賀家孫子輩。”賀嘉言也沒什么反應,“賀銘跟我不一樣,就算賀銘跟賀家鬧的翻天覆地,他也是賀家正統。”
正統兩個字用在賀銘身上,而賀嘉言就只能是私生子,這才是云晚晚咬死,一定要找到遺囑的原因。
只要找到遺囑,正統就成了賀嘉言。
“那女人放出來了?”封檸坐在顧遲云身邊,也沒上來就喝酒,喝了口冰的檸檬水,忙了一下午的腦袋被冰冷驟然刺激清醒,“這么好的場合,晚上不看一場戲,真的沒意思。”
顧遲云沒回答,賀嘉言說,“放出來了,下午三點離開酒店,我的人跟著,說是先去了賀家老宅,但是沒進去,笑笑已經被接走,胡倩進不進去都一樣,之后就直奔會場附近,半個小時前,還在。”
看來今天晚上一定會發生什么。
他們找了個角落坐著,沙發呈半圓形,將他們包裹在里面,外人無法靠近,只有顧遲云跟云晚晚是面對著會場,剩下一群人都是后背。
周遲疑惑,“我還是好奇,賀銘要那個私生子做什么,不想讓賀政庭來,派人守著門已經夠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也不算。”顧遲云說,“賀銘本就看不上賀政庭的所作所為,我覺得賀銘是在逼賀政庭幕后之人現身。”
大家都知道賀政庭身后一定還有個人。
就是那個人讓賀銘遠離家鄉,商業聯姻去了蘭國,跟胡倩組成家庭有了笑笑。
以至于賀銘有現在的結局,都是那人推動。
關之晨好笑,“這不也是因禍得福嗎?沒有這個契機,賀銘這輩子都跟艾緹瑞毫無關系,當年那種情景,賀銘就算沒離開國內,也不會跟晚晚結婚,留在賀家,沒準就成了另一個傀儡,還不如現在。”
她嗤笑一聲,繼續道,“跟個瘋子一樣,肆意妄為。”
葉清清拍拍她的手,讓關之晨稍微注意言辭,這畢竟是賀銘的主場,萬一被人聽到趕出去,可不好看。
云晚晚贊同關之晨的看法。
她對賀銘根本就不是愛,只是叛逆,加上想要從賀銘得到賀家的真相,自然不可能結婚,當年就算沒有遇到顧遲云,也絕對不會跟賀銘在一起。
私奔離家出走本來就是個幌子。
“景平,我跟遲云商量,也是你該出現的時候了,你覺得今天晚上合適嗎?”云晚晚突然問賀嘉言。
在場這么多人,難保不會有知道賀老爺子外面私生子的人,云晚晚不敢叫賀嘉言本名,只能稱呼颶風國際的名字,方景平。
賀嘉言想了想,“在這里現身的確很刺激,可我覺得不太合適,今天可是艾緹瑞的主場,我現身就說明我在跟賀銘爭奪。”
他目前還沒有這個想法。
其他什么場合都可以,唯獨今天不行,主要原因也在于今天主場不是賀家,而是賀銘個人。
云晚晚點點頭,尊重賀嘉言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