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一開始,賀家就是艾緹瑞在國內(nèi)的‘代理’。
云晚晚猛地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嗆到,劇烈咳嗽起來。
顧遲云趕緊放下手機扶著云晚晚起身喝水。
云晚晚動作有點粗魯,更是急切,她喝了幾口水平穩(wěn)呼吸,死死抓著顧遲云的手說,“我們一直都懷疑賀政庭身后有個人,那個人才是賀家真正的掌權人,只是我們查了這么久始終沒有頭緒,甚至也沒有這個人的影子,我們數(shù)次無功而返,才開始懷疑方向。”
冥冥之中,一切都是那個人奠定的。
他先是在十幾年前指使別人殺了云父,卻礙于云父手中的證據(jù),不得不退出華國市場,短時間內(nèi)回不來。
接下來他在國外扎根,恰逢云晚晚跟賀銘在大學期間談戀愛,云晚晚想透過賀銘去調(diào)查父親死亡的真相,那人或許是感知到了什么,邀請賀政庭拆散他們,順勢將賀銘送到國外跟胡倩聯(lián)姻。
促使發(fā)生賀銘接管艾緹瑞。
這一切都被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這樣......
“這個人的心思太縝密了。”云晚晚不由得感慨,“這其中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錯,都有可能導致他暴露在人前,賀家會有這么一個人嗎?”
要問賀家,最了解的當然還是賀家人。
云晚晚完全沒了睡意,直接打給賀嘉言。
“嗯?你說賀家最聰明的人?”賀嘉言剛結束一個會議,正等著自己的咖啡。
周遲跟孟夢都在龍城出差,偌大辦公室就只有賀嘉言一個人,空曠得很。
賀嘉言歪著頭笑道,“怎么也不會是賀政庭,更不是賀銘。”
云晚晚想了想,“這個人不見得是本家,或許都沒在我們視野中露過面,但這人十幾年前一定有在蘭國經(jīng)商的經(jīng)歷,而且應該呆了很多年,最后回國的理由大概是破產(chǎn)?諸如此類明面上失敗的借口。”
本以為云晚晚是隨便問問,但沒想到這么精細的條件,賀嘉言在腦海中一個個篩查。
“你要說在蘭國經(jīng)商的人,賀家還真有一個,在血緣上,大概是我的?五哥?賀政庭的弟弟,我父親親兄弟的兒子,他很少在賀家露面,無論什么大事兒都不參與,這幾年倒是買了個臨山的別墅住下了,說是身體不好在調(diào)養(yǎng)。”
從沒被賀嘉言放在眼里的一個人。
賀嘉言調(diào)查過這人的病例,的確是病了,而且是一定會死的病。
“他的病應該有十幾年了,一直都用最好的醫(yī)療手段跟藥吊著氣呢,說來奇怪,他這個病,早就該死了,卻能活到現(xiàn)在。”賀嘉言像是猛地發(fā)現(xiàn)賀家還有這個人。
自己也震驚不已。
云晚晚跟顧遲云對視一眼,看來找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