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是江家,你覺得就顧遲云的性子,可能張開手朝江家要錢嗎?”
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就只有他自己想辦法弄錢之前顧遲云兌錢還真沒什么概念,總覺得夠花就行了,反正家里有個做生意的妻子,自己是云帆醫院的董事,錢總夠他們花。
沒想到接管了國際醫療之后,現在又遇上了這么棘手的項目,那錢就跟流水一樣花出去,江家家大業大不在乎那點錢,但他也不能用江家來貼補國際醫療。
早些年舅舅和媽媽都沒有這樣做,他這兒就更不能這樣。
所以他得想辦法掙錢,最快的方式也就是做珠寶生意,真的站在這個行當之后才明白什么叫暴利。
“你的意思是他瞞著云晚晚是不想讓晚晚給他出錢?”
“大概是這樣吧,加上你也知道晚晚的性子,生孩子之前就擔心這擔心那的,現在有了孩子之后,身上的擔子更重了,顧遲云身為男人,怎么可能讓女人為自己操心。”
關之晨實在是不太明白男人的那點自尊心。
不過既然利安都這么說了,她也沒什么好嚼舌的,她聳了聳肩說,“那行,我不管了,我手頭上還有這么多事兒,我也懶得操心他們。”
“你別跟著使絆子就行,顧遲云就是怕這個,他需要楚晨跟他一起出差,就不讓楚晨告訴你,就是怕從你嘴里說出什么。”
“行了行了,知道了。”說完擺擺手轉身往樓上走。
*
接下來的幾天估值問題確實非常危險,知道上一任珠寶大亨死了之后,有不少跟他合作過或者跟他交好的人,都沖到顧遲云這邊要個說法。
但是建東這邊的規矩要說法不過是一種解釋,實際上就是要你的命。
楚晨寸步不離地,守著顧遲云一直在屋子里靜靜,聽著外面的動靜,走廊上偶爾會傳來一些極輕或極重的腳步聲,別等到他們這個房間門口就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拖拽的聲音。
“江家這些人還真是訓練有素,我還想呢,你不找學院要人,就這么單槍匹馬的帶著我來了,真是不怕死。”
顧遲云正在手機上看女兒的照片,云晚晚早晨發了幾個視頻給他。
早晨小姑娘吃奶的時候似乎不太高興,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哭哭啼啼的,云晚晚覺得孩子哭起來還挺好玩的,就給他拍了過來
“事情要辦,錢要掙,命也不能丟。”顧遲云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是什么傻子嗎?”
反正肯定是不聰明。
不過話雖這么說,出差認識的人里也沒有人能比顧遲云膽子大還聰明了,雖然不是單槍匹馬,但是他沒有任何手段,也一分錢都沒花就站定了這個位置,不過就是交代進去幾條無所謂的人命罷了。
之前的珠寶大佬手上一直都不干凈,也染了不少事兒,現如今他一死,建東這邊的高層,反而高興恨不得敲鑼打鼓給顧遲云送個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