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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手中的動作,起身看向他。
「做什么。」
顧景淮在梳妝臺找了半天沒找到,只能和我解釋道:
「挽清不是回國了嗎她過段時間要在國內開場時裝秀,但剛才她打電話跟我說,她背后的投資方突然撤資了。」
「可她時裝秀的邀請函已經發(fā)出去了,急需資金周轉。你把你銀行卡借我先用一下。」
我怒笑:「林挽清的個人私事,關你什么事」
「再說了,你個人行為,為什么還要找我拿錢去幫你做好事,到頭來好名聲都是你的,我的錢還要不回來了。」
顧景淮皺了皺眉,神情有些不悅。
「北北,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這是我們的共有財產。」
「我用一下怎么了」
我心里一驚,突然想起來了顧景淮對林挽清的那個承諾。
他當初娶我,究竟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只看中了我的錢呢。
前世顧景淮后來在我家的幫扶下擠進了圈子,成為了新晉的權貴。
家產不比我少。
可他依然堅持瞞著謊言,直到我臨死才告知我真相。
而我沒有留下遺囑,我的財產注定是留給顧景淮的。
這么一想,我更覺得自己愚蠢。
竟然被顧景淮和林挽清玩弄在手掌心中!
我深呼吸一口氣,冷著眼看向顧景淮。
「我沒錢。」
顧景淮擰眉:「沒錢怎么會沒錢呢。你的嫁妝不是有好幾十萬的嫁妝嗎還有昨天婚禮的那些份子錢,不也有快一百多萬了嗎。」
「北北,挽清好歹也是你的朋友,你何必說這么氣人的話。」
我嗤笑:「朋友我跟她的關系恐怕還沒有你和她之間親密。」
顧景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你在說什么啊,北北。」
我彎下身,將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蓋了起來。
「我說,昨晚上和你說的離婚的事是真的。」
「我已經預約了去民政局的時間了,下個禮拜五早上九點,麻煩別遲到。」
顧景淮似乎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化妝臺上一點我的東西都沒有了。
他緊張的抓住我手臂攔住我。
「沈北月,你來真的」
我沖他挑了挑眉,再次重復道:
「下周五早上九點,民政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