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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然。
但既然已經離開,
往后這里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我頭也不回的上了出租車,無視她的聲音,回到了老家。
七年前,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要不是五歲那年,他從窗外注意到異常,救了我一命。
我又怎么會簽下這份不公平的合約。
只是可惜兇手逃了,并沒有落網!
七年的相處,沈之遠不茍言笑,永遠一副冷淡拒絕我的靠近。
他的容貌身材家世都是頂尖,最重要的是他對心愛之人的忠貞與癡念,曾讓我欽佩不已。
說沒有動過心,連我自己都不信。
那日,他得知我的心思后。
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陰霾與厭惡:收起你那惡心的想法,你唯一的任務就是照顧然然,要是讓我知道你有了其他的心思,我會讓你后悔。見我低著頭不說話,他聲音冷冽:太太精神不穩,把她關起來。
那是我第一次被關進黑屋,還被沈支遠抽了長鞭。
從此,我再也不敢亂生心思。
只是一次次的想著在這約定好的七年,償還那次的恩情。
老家的一切如常,但因為長時間沒有人入住,已經被蒙上了深深的一層灰。
里面的每一件物品我都有著深刻的記憶。
從包里拿出撕碎的日記本,已經無法恢復到原樣,我只能盡力粘貼將它與父親的照片放在一起。
第二天,卻見到了幾年沒有聯系的人。
宋辭遠帶來一瓶梅子酒,自然的推門坐在我身旁:周語,你終于回來了!
我怔愣許久,揚起唇角:好久不見。
師父要是知道你的消息,肯定恨不得現在就來看你。他神情喜悅,抿了一口酒。
想起他口中的師傅,我不免一陣失落:他不會原諒我才是。
他口中的師父是我父親的同事,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法醫。
我大學就讀刑偵專業,畢業后就跟著師父做法醫工作。
簽下沈之遠遞來的合約時,他雙眉皺緊,目光深邃:沈太太可以相夫教子,但絕對不可以從事這份工作。
他說:我沒有職業歧視,可不會讓沈家成為大家談笑的對象。
于是,我辭掉了熱愛的工作,專心做起了沈太太。
師父一臉痛心,恨鐵不成鋼道:你走了就不要回來,我只當沒你這個徒弟。
回憶戛然而止,思緒回到了現在。
要不要看看師父,繼續回到我們身邊,你知道的他嘴硬心軟,很喜歡你。
提及師父,我空洞無神的雙眼終于有了光芒,當年真是辜負了他的栽培。
我和宋辭遠買了禮物到師父家,他正在做午飯。
看到我的瞬間,他故意冷哼一聲,手里的動作卻沒停,桌上放的都是我愛吃的水果。
真是個白眼狼,還知道看我這個孤家寡人。
內心苦澀,我眼眶泛酸,慢慢來到他身邊,輕聲道:師父,對不起。
好了,女孩子不用呆在這里,讓你師兄做飯,我們去聊聊天。
師兄撓了撓頭,認命的開始干活。
你父親的案件有新線索了,回來親眼看著罪犯繩之于法。
客廳內茶幾上還擺放著我畢業時的合照,我點頭同意。
能抓住他,是我一直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