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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來到了醫院。
雖然父親去世了,但是有一場手術需要我親自上場,不能耽擱。
等做完手術出來后,我正好碰上了蕭郁川科室的主任。
郁川還沒有回來嗎
主任一見到我,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
我搖了搖頭。
這小子請假跟同學聚會旅行,怎么請這么久,雖然醫院里暫時沒有大手術,但他也不應該玩這么久啊!主任不認同地抱怨。
我的心頓時就像是被千斤巨石給壓迫了一樣,沉重的難以喘氣。
原來他只是請假跟同學聚會旅行,我還以為他多忙呢。
忙到連我父親的手術都趕不回來做,忙到連葬禮都不參加。
如沁,郁川這樣不行,連責任都忘了。
我扯起笑容朝他點了點頭。
在我印象里,蕭郁川一直都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工作狂。
對待自己他向來嚴格要求,不會輕易地拋下醫院的工作。
可他卻因為何安安的生日,丟下了我父親的那場手術。
原來,他也不是愛工作如命的人。
因為主任親自來詢問蕭郁川的情況,加上離婚協議書我也不能單方面簽字。
所以猶豫再三下,我還是再次撥通了他的電話。
那邊依舊是忙音的狀態。
可我不再像之前那樣覺得難過了。
只是很疲乏。
我嘗試著再打一遍,準備打完這個就不打了。
這一次卻接通了。
電話那頭沒有傳來熟悉的聲音,反而是一記女聲。
郁川上洗手間了,他的手機放在行李袋里,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說吧。
何安安的語氣滿是高傲。
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我不再問蕭郁川什么時候回來,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會跟何安安待在一塊兒。
現在值機就準備回去了,我們航班時間很緊迫,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沒等我再問,何安安就不耐煩了起來。
她這副模樣跟我父親去世那晚如出一轍。
當時電話里的她也滿是傲氣。
郁川在洗澡,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說吧。
我愣了愣,哭著笑了:沒什么,離婚而已。
電話那頭頓時沉默了一會,片刻后不耐煩的聲音開始傳來:我會轉告他的,沒什么事就掛了吧。
我不知道她的高傲來源于什么,是蕭郁川此刻待在了她的身旁嗎
她想跟我炫耀,可現在的我已經麻木了。
我笑著回應她:沒有了。
一說完,何安安立馬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