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下面的人查到,金吾衛確實在幾天前從雨神廟帶走了兩個沒有路引和身份證明的女人。
可其他多余的消息全都沒有。
只是兩個路過那里的乞丐恰巧見到。
說是兩個年輕的姑娘,模樣很漂亮,說自己是從徐州來的。可拿不出證明,沒有書信引薦也不見路引。
新帝剛剛登基,京中嚴查,金吾衛覺得身份不明,便帶走調查了。
高嶼川聽到之后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金吾衛只管京中治安。
不比錦衣衛直接隸屬皇帝,沒有那么難插手。
再加上如今剛剛改朝換代,現在的金吾衛中還有不少都是前朝世家的子弟們。
從他們手里要人,可比從錦衣衛手里要人簡單多了。
高嶼川大概也這樣想,可他剛迫不及待的叫人備馬準備出門。
又想起什么似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褶皺的衣衫,為了這點沒影的消息。
他已經幾天都沒合眼,衣服更不必說。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先去備水沐浴,又挑了身淺色的外袍才出門。
只是這次我照例飄在他身邊,卻在剛要跨出府門的時候被彈了回來。
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阻隔在那里。
我焦急的拍打著,喊著高嶼川的名字,可什么用也沒有。
最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高嶼川跨身上馬,接著揚長而去的背影。
我知道,他一定會失望而歸的。
我分明已經死在了后院,他又怎么可能在金吾衛那里找的到我。
從前我覺得他厭惡我至極,覺得就算他知道我死了。
也不會難過,甚至會覺得痛快也不一定。可現在我才知道他為我向新帝求的圣喻。
知道他根本沒打算殺掉我,也知道他連成親都是為了掩人耳目迫不得已。
我突然就不太忍心讓他知道我已經死了。
大概是因為我喜歡他總要比他喜歡我多很多。
所以只要一想到那張臉上也會出現傷心難過的痛苦表情。
我好像就已經提前比他痛了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