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guī)缀跞康脑挾急欢铝嘶厝ァ?/p>
只覺得胸口處有巖漿再翻涌,可因為說不出話,只能往內(nèi)臟上面澆,淋得我直出了一身冷汗。
緊緊咬著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顫抖。
只能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疼。
傅聞洲眼里忽地閃過一絲光彩!
卻聽見我又道:
但不及許言鶴經(jīng)死時要經(jīng)歷的千分之一!
很久,都沒有人再說話。
幾乎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傅聞洲聲音沒有了半點波瀾,只是看向我的眼神中,似乎還有哀求。
他問我:
昭昭,你想怎么樣
我抖了抖。
再睜開眼時,我出院以來,第一次直視傅聞洲:
放我去死吧,傅聞洲。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
自從那兩個人死后,我和傅聞洲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無時無刻不身處酷刑。
一瞬間,傅聞洲的眼眶很紅。
紅得我?guī)缀跻詾樗衽鸭依锏囊磺袞|西全部摧毀!
可他卻只是抬起顫抖的手臂,把小狗放在我的床上,幾乎稱得上親昵地摸了摸我的頭。
今天不早了,先睡吧,昭昭。
話落,有鬼追著他一般逃出了我的房間。
翻來覆去三個小時,我依舊沒有睡著。
甚至不安的感覺愈發(fā)劇烈,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
實在受不了,我從床上爬了起來。
衛(wèi)生間亮著燈,里面?zhèn)鱽磔p輕的水流聲。
我忽地覺得口干舌燥。
不由自主地,推門走了進(jìn)去。
入眼,只有茫茫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