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建國不明白為什么我會走到這一步,而這時候的我冷笑了一聲。“哪一個父親會將自己的女兒當(dāng)成換取金錢的工具呢?想必你深愛的女兒和你的妻子也沒來看過你一次吧。”我的繼母和妹妹似乎早就已經(jīng)走了,這兩個女人才是真正聰明的。都說人走茶涼,在喬建國進(jìn)了監(jiān)獄之后,一切果然如此。喬建國的眼神變得空洞而遙遠(yuǎn),仿佛穿透了時間的壁壘,回到了那個他親手編織卻又無法掌控的網(wǎng)中。“你以為我愿意這樣嗎?我也曾試圖保護(hù)你們,但在這個龐大的利益鏈中,我不過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瀾。“那么,真正的秘密是什么?你口中的騙局,又是指什么?”他沉默片刻,似乎在衡量著什么,最終緩緩開口。“畫廊,只是那些人用來xiqian和掩蓋非法交易的工具。而我,因為一次意外卷入了這個漩渦,從此再也無法脫身。你的母親,她雖然不知情,但她的存在,卻成了我最大的軟肋。”我心中一緊,那些關(guān)于母親的美好記憶瞬間被一層陰霾籠罩。“你是說,母親她......?”喬建國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不,她并不知道這一切。她只知道,她的丈夫是個藝術(shù)家,她的女兒會繼承這份天賦。她用自己的方式,守護(hù)著這個家,盡管這個家早已千瘡百孔。”“那么,我呢?我在這個騙局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我追問,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他苦笑一聲,似乎真的已經(jīng)動了真感情。“你?你是他們用來威脅我的籌碼。你的安全,是我唯一的軟肋。他們知道,只要你在我手上,我就不會背叛他們。”我渾身一震,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那個被利用的人。我不知道接下來他說了些什么,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觸動著。這么多年所有的認(rèn)知在此刻被推翻,仿佛我才是那個不知真相而且在不斷地挑唆的人。當(dāng)我失魂落魄地走出監(jiān)獄后,我很快就打電話給了蘇凱文。可是他并沒有接電話,我一個人像是失魂落魄的鬼魂,漫無目的游蕩在街上。街燈昏黃,將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孤獨而寂寥。寒風(fēng)拂面,似乎連空氣都在嘲笑我的天真與無知。我緊握著手機,屏幕上的未接來電提醒如同冰冷的諷刺,提醒我那些曾經(jīng)以為的依靠,如今也變得遙不可及。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將心中的混亂與絕望壓下。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時,忽然看到了面前出現(xiàn)了一雙腳。“為什么不找我單獨說說呢?我覺得我需要和你聊聊。”顧之墨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似乎在找我,可此時的我沒有心情。我抬頭,目光與顧之墨交匯,那瞬間,我仿佛看到了某種熟悉的溫暖與堅定,在這冰冷的夜色中尤為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