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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談話之后，不管是出于對教練的逆反心理，還是想借助網絡熱度營造更好的公眾形象，顧陌言和蔡思清開始走起了網紅路線。
我在省隊見到顧陌言的日子越來越少，但在各種社交軟件上看到他的時候越來越多。
最先網絡上還只是出現他和蔡思清的互動熱評，后來慢慢有直播和代言邀請顧陌言參加，他也選擇欣然前往。
我知道這是顧陌言自己的選擇，但蔡思貝也多多少少影響了他的想法。
看著顧陌言的行為逐漸離踩省隊的紀律紅線越來越近，我決定與蔡思清聊聊。
于是，我在休息區攔住了剛從冰面結束訓練的蔡思清。
「蔡思清，我們聊聊好吧。」
我原本也沒有惡意，只想著萬一蔡思清能勸勸顧陌言冷靜也是好的。
蔡思清輕嗤一聲。
「顧怡之，你是不是見不得陌言在沒有你的陪伴下成功啊」
她一邊說著，臉上一邊露出了與漂亮五官不協調的蔑笑。
「我和顧陌言現在順風順水，比起只會訓練不會社交的你，我們作為網絡寵兒收獲了更閃耀的生活。」
蔡思清越說越得意。
「還是你真的喜歡顧陌言，所以看我們在一起不順眼才一直故意沒事找事。」
我見蔡思清越說越離譜，又打算結束話題避過我走開，趕忙伸手牽住了她的手腕。
沒想到還沒容我再開口，顧陌言就急匆匆跑到了我們之間。
「陌言我好害怕，殊怡之現在是不是要動手傷害我」
蔡思清突然表現出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眼眶含淚的對顧陌言哭訴。
顧陌言趕忙把她護到身后，就像護著小雞的母雞一樣氣勢洶洶地看著我。
「顧怡之，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跟我喋喋不休還不算完，現在居然還要威脅思清甚至對她動手！」
我看著顧陌言的樣子，心里不可抑制的涌上心酸。
從前顧陌言也是這樣護著我的。
那還是在體校的時候，我因為不善言辭被同隊的男孩子欺負，平時隨和的顧陌言像小獅子一樣對著他暴起揮拳。
雖然最后顧陌言掛了彩，但面對因為心疼他而哭得慘兮兮的我，他首先還是摸著我的頭安慰了我。
明明我們曾經那么珍惜彼此的情誼，但現在顧陌言好像為把那些都拋棄了。
我冷冷地看著顧陌言。
「我只是想跟蔡思清聊聊你的事，沒有想威脅她更沒有想對她動手。」
「顧怡之，我根本不想也沒有義務和你說我的考慮，這么簡單的話還要我說多少次才可以，你到底有沒有自尊心！」
我簡直覺得他不可理喻。
「難道我眼看著你違反隊伍紀律默不作聲就是你想要的反應了現在到底是誰沒有自知之明！」
也許我突然提高音量更加刺激到了原本就暴怒狀態中的顧陌言，他猛地向我推了一把。
我在不設防的狀態下向后倒去，而我的冰鞋就放在身后的地板上。
一瞬間，鋒利的冰刀在我的手臂上割出了大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