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
半個小時過后,片場所有人全數(shù)到位,陳導(dǎo)看著司徒遙和祁然,他側(cè)重觀察了祁然,她沒用司徒遙扶著,是自己走回來的,只是一條腿看起來似乎還有些不對勁,陳導(dǎo)擰起眉。
司徒遙適時開口,“沒事,醫(yī)生給擦了點藥就回來了。”
回來之前她們商量好的,由司徒遙來撒這個謊才最有公信力,祁然看了司徒遙一眼,眼底隱隱閃動著感激的光芒。
之前那些對祁然有異議的演員們聞言都有些震驚。
從馬上摔下來了居然沒什么事兒?
她們互相看了看,都在彼此眼中看見了一抹鄙夷——馬術(shù)這么厲害,還說不是故意縱馬傷人的!
祁然只當(dāng)她們是空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
“那就好,”陳導(dǎo)松了一口氣,問祁然,“那還能繼續(xù)吧?剛才那一段攝影機沒停,可以剪下來用一段兒,咱們接下來就拍你拿著長戟刺傷司徒遙的鏡頭,今天起碼這個鏡頭要拍完。”
“沒問題。”
祁然點頭,去一邊提起長戟。
長戟拿在手里,祁然微微一皺眉,她抬眸掃了一眼旁邊,沒看見道具組的負(fù)責(zé)人,“這個長戟換過了嗎?”
“好像是,”旁邊的劇務(wù)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放心,都是檢查過的。”
祁然點點頭,“嗯。”
她翻身上馬,腿上的暫緩針劑雖然有用,但是還是難以承擔(dān)騎馬這樣需要腿力的劇烈運動,祁然有些心緒浮躁。
鏡頭開始。
這次不需要策馬,馬匹還被拴在一旁,祁然只需要坐在馬上舉起長戟刺向司徒遙就可以。
她坐在馬上,眼神再次進入戲中的狀態(tài),陰沉冷酷,高高舉起長戟對著司徒遙的肩膀揮下。
司徒遙忽然覺得有哪里不對勁,這長戟槍頭的厚度好像和剛才不一樣了,但念頭只是電光火石的一轉(zhuǎn),還來不及真的讓她做出什么反應(yīng),那柄寒光閃閃的長戟就到了她的眼前——
祁然猛地收了手。
不對勁!
她猛地抬高長戟槍頭,余力未收,她就直接借勢在半空中挽了個漂亮的槍花,陽光下,長戟槍頭泛著金屬特有的光澤。
切割空氣的聲音傳入所有人耳膜。
祁然臉色倏然冷了下來,方才挽那個槍花的手感證實了她心底那個懷疑。
這不是道具,這是真的能夠削金斷玉的冷兵器!
如果方才她收勢不及,后果不堪設(shè)想。
祁然一揚手甩出長戟,刷地一聲戳進了司徒遙身邊的背景房,金屬槍尖入木三分,連槍身都震了震。
所有人面色都變了。
“卡——道具!!!”
陳導(dǎo)嗓子都要喊啞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今天的意外頻出的不正常,陳導(dǎo)簡直氣得七竅生煙。
道具負(fù)責(zé)人才從馬棚回來,一聽陳導(dǎo)氣急敗壞的聲音登時腿又一軟,苦著臉,“又怎么了啊陳導(dǎo)?”
陳導(dǎo)手指著那還插在木頭上的長戟,長戟槍身不抖了,他的手指卻抖得厲害,“我倒是不知道你這么敬業(yè),竟然真的給我淘來了一柄貨真價實的武器?你是準(zhǔn)備讓誰見血?!還是準(zhǔn)備把我氣吐血?!”
道具才一回來就被噴的狗血噴頭,好不容易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猛地抬起頭,“陳導(dǎo),等一下,我記得今天還有一個人碰過這個長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