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四合院兒,進了自己的房間,司徒遙都是暈乎乎的,連走路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找不著真實感。
司徒遙進了洗手間,鏡子里的她眼神還是很茫然。
事實上,司徒遙甚至忘記了,南宮墨說完那句話之后她究竟是如何反應的,當時的表情……大概比現在還要蠢十倍。
只是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司徒遙不敢亂想,可是她越控制自己就越忍不住頻頻回想猜測,一顆心七上八下無處著落,她只談過一次戀愛,對象還是劉哲那個渣男,就連表白都是發短信說的,沒有給過她一丁點浪漫,但就是這樣,司徒遙在談戀愛的時候還是一心一意,可見她在戀愛方面的智商是實打實的零分。
“名分……”
司徒遙恍然發覺自己竟然在無意間把腦子里想的話給說了出來,臉色登時燒得如同火燒云一般,連忙掬了涼水給自己降溫。
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陳導對她說的話已經足夠良苦用心的了,況且這部劇對陳導來說很重要,不能受任何一絲影響,不論如何……起碼在拍這部劇的時期里,不能出現一點意外。
自己雖然說服不了自己,但是司徒遙找到了足夠壓制她思想的外部條件,暫時定下了心。
她平靜如常地下樓去做藥膳,結果不到三秒鐘再次崩盤。
南宮墨竟然出現在了廚房門口!
“你……”司徒遙心跳如擂鼓,話說得結結巴巴,“墨總有事嗎?”
“現在是在家,不是在外面,”南宮墨微微皺眉,對她的稱呼有些不滿,“你不必這樣稱呼我。”
司徒遙頭腦發虛,心里叫苦不迭。
不叫墨總叫什么?
司徒遙拼命壓制住心里幾乎松動的封印,顫顫巍巍地試探,“那……老板?”
南宮墨有些無奈地看著她,“……這有什么不同嗎?”
司徒遙想起她來這里護理都是因為南宮墨為救她受了傷,錯亂的大腦忽然和劇本接上了弦,腦子一抽,“恩公?”
南宮墨:“……”
司徒遙徹底絕望,欲哭無淚,“大,大哥?”
南宮墨臉色微黑,“我沒有妹妹,只有一個弟弟。”最主要的是,他沒有司徒遙這么個妹妹。
司徒遙崩潰,在心里瘋狂吶喊,那你可以當我是你弟弟啊,我不介意的!
南宮墨見她為難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終究還是不忍心,反思了片刻,覺得可能是他過于急切嚇到司徒遙了,還是要慢慢來。
“算了,你喜歡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他轉身,“我今天不忙,可以幫你做藥膳。”
司徒遙:“……”我不用幫忙!!!
她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一個集團的大總裁在廚房里是怎樣的光景。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南宮墨不僅沒有幫倒忙,反而非常熟練,一些藥材在下鍋之前需要特殊處理,和食材入鍋的時間也有些微的差異,這些南宮墨全都知道,并且火候掌握得分毫不差,完全是教科書式的教學,司徒遙看得十分慚愧。
“不用多想,”南宮墨注意到司徒遙有些低落的情緒,淡淡道,“我十歲時就常做這些。”
“十歲?”司徒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