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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文渾身一冷。
他不敢相信:進宮
緊接著,魏元文沖進府邸揪住溫父的衣領。
怒吼:溫蕪是我的人,誰允許她進宮的!
她知不知道當今陛下纏綿病榻已久,隨時都有駕崩的可能。
帝王駕崩,沒有子嗣的妃嬪皆要陪葬。
就算不陪葬。
此刻進宮,難道是想守一輩子活寡嗎
溫父惶恐,連連求饒辯解。
昨日負責選秀的曹公公親自送來圣旨,上面寫著溫蕪的名字。
臣以為這是殿下的意思。
今日一早進宮的小轎就到了溫府大門,臣不敢違抗圣旨啊。
寧王當眾罰跪溫蕪的消息傳遍京城。
所有人都覺得寧王已經厭棄她了。
溫父哪里知道溫蕪的膽子這么大,竟敢私下進宮選秀!
殿下,既然溫蕪已經入宮。
臣膝下還有幾個適齡女兒,若殿下不嫌棄,臣立刻讓她們換上婚服...
話未說完,魏元文就推開溫父。
他咬牙切齒,眸中猩紅一片。
入宮又如何
她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的人。
我這就去求皇兄賜婚!
魏元文翻身上馬。
王府與姜家的侍衛紛紛上前阻攔:殿下不可,今日可是您的大喜日子,不能出岔子啊!
姜婉婉聽見外面的動靜,顧不得臉面急匆匆從花轎出來。
她急得直掉眼淚:殿下!
她喊了一遍又一遍。
然而魏元文卻沒有分給她半分眼神,騎馬飛奔離開。
我并不知宮外的紛紛擾擾。
只安心等待大選。
過了許多,宮里的嬤嬤前來引路。
在踏過正門那刻,我抬頭望了望紅墻外的天空。
溫熱的日光灑在臉上。
我想,此生唯愿與君不復相見。
前來參選的姑娘并不多,出身也都稱不上好。
選秀大殿內一片靜默。
我低垂著腦袋,不敢抬頭。
聽說帝王都心性不定,動不動就要kanren腦袋。
曹公公念到我的名字。
我上前跪拜:臣女溫蕪參見陛下。
可讀過什么書
我搖頭:臣女不識字。
秀女們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兒,不求才高八斗,至少能識文斷字。
唯有我大字不識。
曹公公咳了一聲:那溫小姐可會什么才藝
秀女們的回答大多相同,不是會唱歌,就是會跳舞。
我腦袋發懵,下意識開口:臣女會殺豬。
曹公公瞪眼呵斥:放肆!陛下面前豈容你說胡話!
好了,曹林。
朕倒是覺得溫小姐很有趣。
男人的輕笑傳入耳中,帶著一點尾音勾得人耳尖泛紅。
我咬咬唇。
不敢再亂說話了。
殿下傳來吵鬧聲,侍衛急匆匆進來稟告。
陛下,寧王殿下有要事求見。
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抬頭偷偷看了一眼坐高臺上的帝王。
魏元文進入大殿,目光緊緊盯著溫蕪。
看見她手中沒有象征中選的花牌,頓時松了一口氣。
陛下,臣弟今日前來,是想求陛下賜一樁婚事。
帝王摩挲著玉扳指,語氣漫不經心:哦朕記得九弟今日大婚迎娶姜家女。
莫不是要悔婚
魏元文聲音堅定:臣弟想納京縣丞溫家長女為妾。
她與臣弟有十三年相伴情意,還望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