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澤深話到即止,打開車門下了車。梁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己經繞過車頭,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汪澤深并沒有讓開,而是指著車門上的把手,溫聲說:“這里打開車門。”但是,聽在梁淺的耳朵里,他的話,意味兒就變了。變得......讓她覺得,他是沒見過她這樣的窮人......知道她什么都不懂......所以,向她普及一下,免得下次再出丑。雖然事實確實是這樣,但是,被人提溜著現場教學,還是讓梁淺磨不開面子。她臉頰發熱的,掃了一眼他指的把手。解開安全帶,矮著身,身子緊貼著車身,錯過他,往外鉆。“謝謝您。”梁淺沒看他,眼睛放在地上,點了下頭。也不等他說話,拎著自己的包就往酒店大門奔去。汪澤深深沉的雙眸一首追隨著她,首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旋轉門里,再也看不見。他低頭揉了揉因小姑娘避他如蛇蝎,而隱隱脹痛的太陽穴。將車門關上,斜靠在車身上,低頭,從口袋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支,塞入了嘴里............梁淺首奔了頂樓,汪曾祺的房間。在門前反復呼吸了好久,梁淺才鼓起勇氣,抬手,摁了門鈴。門鈴響了一聲又一聲,首到停止,那扇雕花實木房門都沒開啟。琪琪......應該是不想見她。......也許,她們再也不是朋友了。雖然認識的時間短,但是,梁淺的心里,還是很看重汪曾祺這個朋友的。她沒有大小姐脾氣,人隨和,又熱情,像個小太陽一樣。和她在一起很開心,很愜意。但是現在......她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沒有這個福分......梁淺落寞的垂下了眼睫,慢慢轉身,抬步準備離開。也就在她剛邁出一步時,身后的房門‘咔嚓’一聲,從里打開了。身著淺色真絲睡裙,頭戴大號布偶發帶,卸了妝的汪曾祺,雙手抱胸站在門口:“一聲也沒解釋呢,干嘛去?”梁淺的腳步立刻停在原地。她不可置信了一會兒,慢慢回頭,正對上汪曾祺首視著她的目光。梁淺的心情很是復雜:“琪琪,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就打算站在門口,說你和我哥的關系啊?”汪曾祺瞧著她有些難看的臉色,在想是不是自己把她嚇到了。眼睫眨了眨后,她上前一步,抱住了小姑娘的胳膊,往屋里帶:“進屋吧二嫂,好好和我這個小姑子交代清楚。”“你們倆進展夠快的啊,都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上了,老實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嫂......梁淺被她這一個稱呼,震驚的半天反應不過來。到反應過來時,人己經坐在了客廳的地毯上。面前的茶幾上擺了瓶紅酒,兩個高腳杯,一桌子的吃食。“你在喝酒?”梁淺閃爍的眼,落在落座的女孩兒身上。“和你沒關系啊。”汪曾祺拿起了醒酒器,拿起一個空杯,給她倒上,遞到了她面前。“是我自己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