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閆笑了笑,不見怒氣,反倒還有些愉悅,虞卿看不懂,只當這男人確實高深莫測的。
目的達到,該問的也差不多問完了,虞卿起身要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停下來,側身看著趙閆問道:“還有一事,王爺與這虞美人……”
“聘禮?!壁w閆桌邊看著她,眉眼都是笑意,他一字一句道:“是本王還沒送出去的聘禮。”
虞卿現在根本聽不得“聘禮”這兩個字,她現在一聽到趙閆說“聘禮”,便覺得懷里的調令發燙。
雖然再燙手她也不會丟出去,可總歸覺得奇怪。
“那先祝王爺得償所愿了?!庇萸湔f完這句話,就腳步略匆忙的走了,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虞卿一走,趙閆眉眼間的笑意仍舊沒有退下。
燕南走過來直接問道:“王爺,你怎么不直接拆穿虞姑娘拿著調令的事情?聘禮就在她手上,難道她還能跑?”
趙閆瞥了他一眼,笑意散了不少,他搖了搖頭,低聲道:“本王還真怕她跑了?!?/p>
今日已經有了意外的收獲,后面的事情他心知急不得,得慢慢來。
短短半日,夏侯府發生的事情便在京城傳的人盡皆知,一聽說是和勛貴有關,百姓們頓時更加關注此事。茶余飯后閑談的全都是和夏侯府有關的事情。
“小姐,聽說刑部的人去鄉下莊子里根本查不到夏燕兒一家人?!倍刻熳钌闲牡木褪沁@件事情,她面露急色,道:“小姐,如果刑部的人認為夏燕兒說謊怎么辦?那夏文毅豈不就無罪了?”
實際上就算查出來了,夏文毅也不會有罪,因為死的是夏侯府的家生子。
夏燕兒一家本就世世代代都是夏侯府的奴仆,生死都掌握在主子的手里,死了也就死了,只要夏侯府拿出夏燕兒一家的賣身契,夏文毅就不會有事,可當時的酒席上,夏侯府的人就是沒拿出來,反倒一口咬定不認識夏燕兒。
虞卿一開始就沒想夏文毅真的被判罪。
可這話虞卿并沒有和耳冬說,她只是自己用指腹將最后的口脂抹上,道:“我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不管結果好壞也只能等著了。”
耳冬聞言輕嘆了口氣,道:“現在只希望皇上能替小姐您把這樁親事給退了?!?/p>
“遲早的事情?!庇萸漭p笑,道:“準備妥當了嗎?”
“妥當了。”耳冬臉上露出笑,歪著頭打量了一番,道:“小姐可真好看?!?/p>
“咱們耳冬也好看。”虞卿起身朝外面走。
那日在夏侯府門口,臨走的時候遠西侯夫人邀她上府,虞卿應了,未曾想今日便收到了遠西侯夫人的帖子。
虞府的馬車慢慢悠悠的往遠西侯府走去,遠西侯府離夏侯府并不遠,虞卿沒有多想,直到馬車被夏文毅帶人攔了下來。
“小姐,是夏文毅。”從知道夏文毅做過的事情后,耳冬便再沒有叫過一聲“夏世子”。
虞卿微微挑眉,以為夏文毅是為了夏老夫人被她氣暈的事情來的,她讓耳冬撩開馬車簾,也沒下去,就坐在靠外面的位置看著前面的夏文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