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咋舌，轉頭看著他手里的煙桿子，問道：“這玩意兒抽起來辣嗓子？”
“辣嗓子?！?/p>
“你之前說跟陳年烈酒似的？”虞卿又問。
厲陽下意識的點頭，點了頭才察覺到虞卿的意思，他握著煙桿子的手一緊，直言道：“這不適合你抽?！?/p>
“適不適合的也不是你說了算，我嘗了才知道！”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虞卿的手已經朝他伸了過去，速度很快，顯然是要趁著厲陽還沒有足夠防備的時候直接搶過來。
厲陽確實沒想到她說著說著就開始動手，但反應還是很快，一邊側身躲開，一邊伸出了另一只手去扣住虞卿伸過來的手腕。
虞卿眼見著搶不到，伸出去的那只手也沒有收回來，就這么和厲陽你一下我一下過起了招，兩人都穩穩的蹲著沒有動，只有一人左手一人右手你來我往，打得虎虎生風。
越打厲陽的眼睛越亮，興味十足，直到余光里突然多出一只手，一把握住他右手握著的煙桿。
“你作弊！”厲陽怒喝一聲，卻又怕虞卿被煙桿燙傷了手，還是松開了。
虞卿捏著煙桿，先是嗅了嗅，站起來往后退了一步，笑嘻嘻道：“兵不厭詐，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忘了？看來還是山匪做久了，不如隨我回去再歷練歷練?！?/p>
她說完就湊到那煙嘴那里嗅了嗅，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偏偏細聞之下，還有某種植物被割開燃燒后散發的奇異味道。
有點熟悉，也不難聞。
但也不至于讓人愛不釋手。
厲陽看著她的動作眉心狠狠跳了跳，握著煙桿的右手垂在身側，拇指與食指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他正想說什么，余光瞥到動靜，側頭看過去。
“找你的人來了?！眳栮柕?。
虞卿輕嗤一聲，卻覺得他是在詐自己，顯然并不相信，她直接咬住煙嘴，就這么猛地吸了一口。
“咳咳！嘶！”虞卿先是被嗆得猛一咳嗽，緊接著那股子味道就順著喉嚨往里面鉆，有一部分鉆進她的鼻腔里，于是一瞬間，虞卿覺得眼淚鼻涕都要一起下來了。
眼淚是真的下來了，她微微仰了頭，捂著嗓子猛咳著，“咳！……太辣了……咳！”
雖然厲陽說很辣的時候，虞卿就早有準備，但也沒想到會這么辣，更重要的是，她還吸了一大口，咳嗽間，手里的煙桿子被厲陽拿了回去。
厲陽看著她的目光里有嘲諷，但更深的地方是擔憂，嘴上卻又嘲諷著：“早說過了，這滋味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p>
“你真是……”虞卿說不出話來，蹲下身好不容易緩過來了，伸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就看見前面多了一雙腿，起初她以為是厲陽走到前面來了，然而一看那雙腿上的靴子，她就知道不是，與此同時，心里猛地一沉。
“找你的人來了，我先走了?！眳栮栞p嘖一聲，捏著煙桿子的手搓了搓煙桿子，也沒有再繼續塞到嘴里吧嗒吧嗒吸，轉身離開。
而虞卿蹲在那里，身體僵硬著，頭也沒敢抬，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來面對趙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