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骨鷹來了!”忽而有心腹從外面跑進來。
韃靼王猛地站起來,大步朝外面走去,走到外面,一抬頭看見上方盤旋的一只骨鷹,他立刻拿出一個哨子,吹了幾聲,調子十分奇怪。
那只骨鷹并沒有落下來,倒是有一樣東西被扔了下來,正好在韃靼的正上方。
其他的人紛紛低頭站在一邊,不敢伸手去接,因為知道韃靼王對這只骨鷹送來的消息有多么的看重,從來不愿意讓其他人觸碰。
唯一一個觸碰過的,還是昨天已經被俘虜了的燕北。
不過,燕北看到的那條信也并沒有什么重要的內容。
韃靼王伸手將掉下來的東西接住,轉身就大步走進了王帳中,進去后他沒有管身后跟著的心腹,急急忙忙打開那個竹筒,從里面抽出一張十分小巧的竹條,打開看了起來。
紙條不大,寥寥幾句,卻讓韃靼王看完之后眉間的郁氣和怒意散盡,好像一點也不在乎昨天的敗仗了。
底下的心腹看見這一幕,面面相覷,終于有一人忍不住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可是那位大人送來了什么好消息?”
能讓韃靼王心情頓時好起來,也只能是好消息了。
韃靼王點頭,直接將那卷紙扔進火盆里燒了,紙似乎被火油浸泡過的,一觸及火盆就立刻燒成飛灰,一點邊角都不會剩下,這樣也避免了燒不干凈的情況出現。
“阿勒爾說他有辦法把那個虞卿抓過來!只要把虞卿抓過來,其他的就不是問題了!那個御王也會任我們宰割!到時候趙軍再也不足為懼!”韃靼王說完就大聲的笑了起來。
他對于阿勒爾的話似乎十分的信任,只要阿勒爾說了有辦法,即便現在什么都還沒有發生,但韃靼王就好像已經看到了虞卿和趙閆淪為他們韃靼階下囚的場景了。
他的心腹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阿勒爾,對于韃靼王的過分信任,其實有些人心里還是很不滿的,但他們不會說出來,因為明白如果當著韃靼王的面說出來了,韃靼王會生氣。
于是一眾人便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一聲接一聲的提前恭祝起來。
韃靼王心里的怒火瞬間全部散了。
虞卿和趙閆吃過早飯回到帳篷時,帳篷里已經有兩個人在等著了,其中一個是正敲著煙桿子的厲陽,另一個男人濃眉大眼,膚色很白,只是臉上有一道疤痕,看起來格外猙獰。
生生將這張臉的清秀給壓了下去,讓男人的眉眼變得兇狠起來。
虞卿起初并沒有認出來,還是看到他臉上的疤痕了,虞卿才恍然,問道:“你就是燕北?”
“王妃,屬下,正是燕北。”燕北行了禮。
虞卿正想走近些看看他刮了絡腮胡子的臉,卻被趙閆一把扣住了手腕,虞卿側頭,對上趙閆充滿危險氣息的眼眸,頓時慫了。
“我就是好奇。”虞卿小聲解釋了一句,輕咳了一聲,好奇的問道:“我聽初五和初六說你的絡腮胡子已經留了很多年了,他們都快要記不清你本來的樣貌了,你怎么想起來把胡子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