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聽見他這么一說,也就沒有懷疑,只當是自己那時候被趙閆折騰的太過厲害,迷迷糊糊出現(xiàn)了錯覺。
趙閆朝虞卿身后的侍女擺了擺手,自己拿起了木梳站在她身后替她綰發(fā),他早就不是第一次做這個事情了,是以手法十分熟練,甚至能夠挽一些簡單的發(fā)式。
虞卿手藝都未必有他那么好,畢竟對于她來說,平日里更多的就是自己將頭發(fā)如同男子一般,全部用發(fā)冠或者發(fā)簪束縛在腦后了。
很快的,在虞卿收拾好了出去時,早就已經(jīng)纏著蕭行和燕南玩耍了一會兒的小魚跟軟軟立刻撲了過來。
趙閆俯身直接將兩個孩子全部抱了起來,沒讓虞卿去抱。
虞卿本來就覺得有些腰酸不適,看了他一眼,倒是也算輕松了,好在平常有時候兩個孩子也會由趙閆一個人抱著,是以小魚跟軟軟也都沒有在這個時候嚷嚷著要虞卿抱。
太守也早就在外面候著了,看見虞卿跟趙閆等人出來,連忙低了頭,道:“皇上,早宴已經(jīng)備好……”
虞卿眉心微蹙,并未開口,趙閆朝太守掃了一眼,嗓音冷淡,“有這么多的心思不若放在其他上面,江平城也不會是如今這樣的光景。”
明明早在他們來到江平城那日就已經(jīng)下過命令,接風宴大可不必辦,可太守還是辦了,雖然用的是城中商賈自發(fā)準備的,且昨天又是元宵,虞卿和趙閆想著就當是讓隨行將士過個好節(jié)了,于是也沒有多說。
可沒想到,這太守大概還以為自己是作對了,竟然又折騰出這么個早宴來,要給他們送行。
此刻聽見趙閆這么一說,太守心里一股寒意躥了上來,什么也顧不得了,立刻就低頭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趙閆和虞卿倒是也沒有真的要罰他,只是兩人都沒有說話,直接越過他往前走去,遇上等候的辛安時,虞卿便道:“讓將士們放開了吃,今日啟程,恐怕不到京城是不會再像昨晚這么閑適了。”
“是!”辛安立刻領(lǐng)命下去。
有了虞卿這句命令,底下的人歡呼一聲,在虞卿和趙閆入席之后便也放開了肚皮吃,吃多了好啟程去京城了。
雖然這一路上,其實并不如行軍那樣辛苦,可到底不如留在某地舒服。
經(jīng)過趙閆那一句話,太守進來的時候,垂著頭坐在那里,想著昨晚上的事情,越想越是后怕,他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想錯了,以至于此刻拿著筷子的手都在抖,額頭上都是冷汗。
吳珊早就發(fā)現(xiàn)了太守的不對,明明在帝后到來之前,自家爹一副緊張激動的模樣,顯然是在期待著什么事情,結(jié)果就是去迎接了一下帝后,回來之后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很可能是方才去迎接帝后的時候出了什么事情。
“爹,怎么了?”吳珊看不下去了,只得湊了過去出聲問道。
太守有些焦急的往下方看,下方坐著的都是城中一些小官,與他關(guān)系親近,他道:“你別多管,老實吃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