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做了個夢。
夢里,我又回到了我出車禍的那天。
這次我的魂魄沒有消散。
我爸媽和富二代吵架引起了眾多路人的圍觀。
救護車太久沒來,圍觀的人逐漸有些疑惑。
有人喊了句:“你們叫救護車了嗎?”
他們才回過神匆忙打電話。
醫院里,醫生搖頭嘆息。
“失血過多,救不了了。要是能早點送來,可能還有希望。”
葬禮上,我爸媽嚎啕大哭。
但回到家后,兩人沒見任何傷心樣,反而精明地計算了起來。
“他們說了,只要我們肯簽諒解書,可以給我們100萬。”
“100萬啊,這么多。比隔壁老王給的彩禮錢還多,這下睿明都快可以全款買房了。”
“芳芳總算有點用了。”
“不過,她怎么一點存款都沒有,就只有3000來塊。不都說去大城市賺錢,怎么她就這幾個錢。”
“這個敗家子,錢都花哪去了?”
他們怎么可能不懂?一到發工資的日子,他們的電話比什么都積極,一會家里熱水器壞了,一會爸又生病了,一會弟弟買車的貸款要還......
“要不再和對方多談點,150萬怎么樣,這樣睿明可以買個4室的房子了,以后生個一兒一女,都有得住。”
“最好是兩個兒子。”
聽著他們的談話,我的心還是不由。
他們從來沒把我當作他們的女兒,只把我當作商品。
不榨干我身上最后一分價值,他們不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