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說什么,走過去就坐下了。好巧不巧,就坐在云七念的對面。云七念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翻了個身繼續(xù)睡。慕容遲自然也不會說什么,兩人就那樣沉默無聲的對坐著。原本應(yīng)該是最熟悉的兩個人,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忽然就變得陌生,變得疏離而遙遠(yuǎn)了。溫文君到底在娛樂圈混了多年,經(jīng)驗老道,看人也準(zhǔn)。一眼就察覺出了兩人之間有些不對勁。趁著云七念熟睡的空檔,他抬起胳膊,撞了撞慕容遲的胳膊。湊過去壓低了聲音道:“你倆咋了?吵架了?”慕容遲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要真是吵架,那就好了。畢竟,吵架頂多是觀點不同,說明兩人之間還有話可以說,還有機(jī)會可以磨合。甚至他們還有合好的機(jī)會。可現(xiàn)在,看這個樣子,他是真的一點機(jī)會也沒有了。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慕容遲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云七念,又是什么時候?qū)λ辛四敲磸?qiáng)烈的占有欲的。而這段感情,從開始,到結(jié)束,仿佛都只是他一個人的事。那顆小小的種子,在很久以前就被種下了,經(jīng)年已過,發(fā)芽長大,她卻渾然不知。再知道的時候,就是兩人決別的時候。慕容遲忽然不想再跟任何人說話。他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這個時候,天還沒亮,窗外除了一片黑暗,什么也沒有。連地面上的萬家燈火,都被云層給覆蓋住了,就好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溫文君見狀,在心里暗嘆一聲,也沒再說話。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機(jī)艙里漸漸安靜下來。大家到底還是累了。畢竟昨天從家里趕到海市集合,晚上聚餐回去的時候,時間就已經(jīng)不算早了。這群人,全都是夜貓子,沒到夜里十二點過后是不可能睡覺的。三點鐘又被強(qiáng)行叫起來,所以前前后后算起來,總共也就睡了三小時不到。過了最剛開始面對新鮮未知的興奮勁兒,這會兒面對長達(dá)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自然是沒有那個精力,一直保持亢奮的。空氣中很快就響起了或輕或重的呼吸聲。云七念卻睡得并不熟。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真正睡著,只是拿衣服蓋著臉小憩。她是個對周圍環(huán)境很警醒的人,在沒有熟悉和令人安心的環(huán)境下,她很難做到真正的深度睡眠。這一飛,就是十幾個小時。等到下飛機(jī)的時候,正好是Y國的傍晚六點鐘。一行人拖著疲倦的身子下了飛機(jī),取行李的時候,一個個都覺得還沒開始表演,身子就已經(jīng)要累得散架了。偏偏這次出來,他們并沒有帶助理,倒不是他們不想帶,而是節(jié)目組的規(guī)定,不許帶。全程除了攝影師,再沒有其他人。賀曉雪望著眼前堆積如山的行李,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這行多行李,怎么搬啊?”她一個人就有七個行李箱,再加上其他人的,大大小小總共三十多個。,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