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無奈,就只能跟著兩名小宮女穿過走廊,繞過花園,來到了一處人工湖旁。
在人工湖中間有一個亭子,亭子里身穿紫色宮裝的太后,正舉止優(yōu)雅地坐在那里,一邊看著人工湖里游來游去的錦鯉,一邊在那里細(xì)細(xì)品茗。
武植不清楚太后喊自己來究竟是為了什么,但人既然已經(jīng)站在這里,武植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快步走上前,隔著好幾米對著那雍容華貴的太后微微行禮:“武植拜見太后。”
武植一直低著頭,不敢跟太后對視。太后是用她那特殊的嗓音,略這一份威嚴(yán),淡淡地說:“把頭抬起來。”
抬頭間,武植就見到了太后那精美絕倫的臉。
換成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是當(dāng)朝太后。
畢竟她看起來實(shí)在是太年輕了!同時在她的身上,更能夠感受到一種先天的嫵媚。
“武植,知道本宮為什么會叫你來嗎?”
武植搖頭:“微臣不知,還請?zhí)竺魇尽!?/p>
“本宮聽說那高俅把七王爺?shù)母徒o你了,而你剛搬進(jìn)宅子,前后不到半刻鐘,就把宅子里的老人趕得一干二凈,更是把管家打得直到現(xiàn)在還臥床不起,你可知罪!?”
太后到底是太后,說話的時候自帶著一種威嚴(yán),讓人情不自禁感到了強(qiáng)大的威壓。
沒等武植開口解釋,這太后發(fā)出一聲低喝:“來人,給我把這個武植拉下去,杖責(zé)二十!”
武植眉頭微微一挑,笑了。
這突如其來的笑容,也讓太后有點(diǎn)微微驚訝。若是換成其他人,這個時候恐怕早就已經(jīng)“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
可這武植非但沒有這么做,反而流露了一種很奇特的笑容。
“你笑什么?”
“回稟太后。微臣在笑,太后不該打我。”
武植是什么人?
像太后這種一上來就給下馬威的招數(shù),他早就玩爛了!
再加上從韋婉口中,武植也得知皇帝要?dú)⒆约骸_@前后左右,自己在東京城就沒有活路。與其這樣,不如就索性放開了!反正武植很清楚,在自己和金國使臣對面之前,趙佶肯定不會動手。
太后冷冷一喝:“在這皇宮大內(nèi),本宮想殺就殺,想罰就罰!”
這太后給人的感覺,不像是那母儀天下的老人,更像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女主人!仿佛這皇宮,是她獨(dú)自一人的!
“太后說的沒錯,皇宮大內(nèi)是您的家,你想干嘛都行。”
武植臉上笑容不減:“可問題是,微臣不是皇宮大內(nèi)里的太監(jiān),更不是侍衛(wèi)。微臣乃是當(dāng)今天子的臣子,要賞要罰,要打要罵,那是要由官家來定奪,太后您沒有這個權(quán)利。”
“再說,高太尉已經(jīng)把宅子送給微臣,那宅子里的人也都是附屬品。他們已經(jīng)是微臣的仆人,至于他們曾經(jīng)服侍過誰,微臣不在乎也無所謂。微臣只知道,那個管事狗眼看人低,膽敢輕視微臣妾室,微臣自然不會放過他。”
“對于太后來說,微臣下手可能重了,但是在微臣這里,沒有打斷他的手腳,斷去他的活路已經(jīng)算是開恩了!”
說到這里,武植緩緩的把頭完全抬起,他正視當(dāng)今太后!
太后隨之一愣!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敢用這種眼神跟自己對視!
太后的手不由的隨之一緊,一股澎湃的殺氣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