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一聽,頓覺那些食物都喂了狗了。
白搭。
她想了下,說:“靳總,那塊地的價值距離這個數(shù),恐怕差得有點遠吧?”
“你跟我合作,如果只看上了那塊地,那我會懷疑,你到底有沒有眼光。”
時寧:“……”
她眼睛轉(zhuǎn)了下,“我明白,有靳家入股,對我們來說,在金陵就算有了入場券。”
“這張券,我要你百分之五十都不過分。”
時寧沉默。
細論價值,這話也沒錯。
最好的結(jié)局,還是靳宴同意賣地,但現(xiàn)在顯然不現(xiàn)實。
可讓百分之三十出去,她又肉疼。
“百分之十八吧,也算討個吉利,您看怎么樣?”
靳宴不松口:“三十。”
時寧咬牙。
“要不,我把地都賣給您,連同地上的所有建筑和設(shè)施?”
靳宴:“不買。”
“……”
真是油鹽不進。
她正想著,忽然,只聽靳宴“嘶”了一聲。
抬頭一看,她立刻瞪大了眼睛。
靳宴臉上剃須膏還有大半,左臉上,卻多了一條駭人的血口子。
凈面的師傅年輕,見這狀況,當(dāng)即慌了。
時寧眼疾手快,抽了紙巾按住傷口,大聲叫人:“叫醫(yī)生!”
她沒敢用力,靳宴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是剃須膏滲進傷口了。
他本想讓她別按著,流血也比感染強。
可一抬頭,對上她緊張的眼神,他又把動作收了回去。
醫(yī)生很快就來了。
時寧拿下那一坨紙巾,血滲得特別深,看著都嚇人。
靳宴被請到了躺椅上,幾個醫(yī)生圍著他處理。
他看著頭暈,皺眉道:“兩個人就夠了。”
“好的好的。”
兩個醫(yī)生留在他左側(cè)忙碌,時寧站在他右側(cè),眉頭鎖死。
等他臉上處理干凈了,醫(yī)生開始解決傷口。
她低頭詢問:“你感覺怎么樣?”
“你說呢?”
時寧嘆氣,第一時間道歉。
說實話,他覺得靳宴脾氣算好的了。這要是換了另外的投資大佬,跑來談投資,結(jié)果臉上挨了一刀,絕對要發(fā)火。
“時寧。”靳宴叫了她一聲。
她俯了身,認真聽他講。
靳宴看著她,唇瓣掀動:“我懷疑你報復(fù)我。”
時寧說:“那不至于,我要是因為你不肯讓步,就這么報復(fù)你,那心也太黑了。”
“我說這不是這個。”
“那是……”
“你報復(fù)前男友。”
時寧一愣。
屋內(nèi)一堆人,頓時全都豎起了耳朵。
?
前男友?
誰的?!
時寧沒想到靳宴會主動提他們那段關(guān)系,見面之后,她裝傻,他也裝。她以為,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留給彼此一點來往的余地,免得太尷尬。
現(xiàn)在好了。
確實尷尬。
她直起身,說:“談戀愛而已,不是所有前男友都該死,也不是所有女人,都希望前男友死的。”
“在你心里,我不該死?”
時寧無語。
她求他辦事呢,總不能說他該死吧,大庭廣眾的。
“我還想跟你合作呢,當(dāng)然希望你長命百歲。”
靳宴沉默了下。
一旁,醫(yī)生拿著止血貼,等他的下文。
半晌后,他問時寧:“前男友不該死,為什么成你前男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