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猜測過時寧的身世,結(jié)合郁則南的處境,還有梁赫野三年來一直和梁云辭分開,他料想是“調(diào)包”之類的手段。
但他沒想過,時寧的生父是……梁西臣。
時寧還在嘀咕,大約是對爸爸太驕傲,她爬起來,想跟他認真說一說。
靳宴摟住了她的腰,在她要再次說出口時,捂住了她的嘴巴。
時寧:???
她眨眨眼,隨即皺眉,不耐煩地拉下他的手。
干嘛呀!
靳宴哄道:“你爸爸是梁西臣這件事,以后不許跟任何人講。”
時寧懵了下。
她潛意識也明白,這是個大秘密,不能說的。
“嗯……”
她點點頭,琢磨了兩下,準備繼續(xù)躺下。
“我不說,不說。”
靳宴手臂收攏,沒讓她立刻躺下,繼續(xù)道:“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什么事?”時寧認真臉。
靳宴:“……你爸爸是梁西臣這件事。”
時寧震驚,“你怎么知道我爸爸是梁西臣?!”
靳宴:“……”
時寧抓了把頭發(fā),臉上滿是慌亂,看看他,又舔舔嘴唇,思索間,往旁邊去摸索手機。
靳宴估計,她是要找家里人報備,畢竟秘密泄露了。
他一陣無語。
“沒事,我不說出去。”
“我手機呢?”時寧重點已經(jīng)變了。
靳宴嘴角抽了一下,左右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手機就在她枕頭邊上,他拿起塞進了她手里。
時寧如釋重負。
還以為手機不見了。
她握緊手機,直接往后躺。
靳宴服了。
這是又忘記找手機的目的了。
時寧記得有大事,但找到手機,她感覺大事就解決了,躺下來盯著天花板,深呼吸了好幾下。
好懸。
差點完蛋。
她接連吞著口水,靳宴暫時放下驚詫,又喂她吃了兩塊冰。
凌晨后,她總算是睡著了,手里還抓著手機。
靳宴將她安置好,拿上外套下了樓。
涼風陣陣,他那點烘托出來的酒意,被驅(qū)散了大半。
司機是個小年輕,但跟著也幾年了,基本都是夜班。
見他下來,趕緊下車。
“靳總,回哪邊?”
靳宴不語,面色深沉地上了車。
司機見狀,把車開去了僻靜處,等他的話。
夜色愈彌,靳宴靠在后座,想起了梁赫野匆匆回來那晚,時寧看向梁赫野的眼神。
驚喜,感動,抑或是還有其他。
梁赫野在國外呆了三年,說回來就回來,是為了什么,擺明了的。
他手指在輕敲了下,眸底閃過暗芒,下了決定。
讓司機下車去,他給林光耀打了通電話。
前后不過十分鐘,他心情愈發(fā)暢快,丟下手機,拿上門卡,再次上了樓。
時寧去了趟廁所,回來時,就把冰都給吃了,舒舒服服地睡著,恍惚間,看到有人到了身邊。
她撐開眼眸,試圖起身。
腰肢被扣住,她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花香,很自然,是小村里百花混合的味道。
她伏在了他肩頭,迷蒙著眼睛看他。
男人低頭,與她鼻尖相觸,呼吸交融。耳鬢廝磨間,她輕輕笑了下,毫無防備的模樣,嬌俏又嫵媚。
靳宴握著她的手腕,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