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梁西臣幾次遇到大坎,都是這幫兄弟不計代價拉上來的。等到他三十歲往后,風向一轉,反倒是他照顧這幫老朋友了。
所以他們雖然平時見的不多,但關系卻是別人不能比的。
梁云辭也有點想這些人,點了頭。
“去唄。”
正好,就當度蜜月了。
他們在瓊州呆了一段時間,才往港城去。
梁西臣身份特殊,徐家又高調,所以他們早一天住進了徐家,晚宴當天也只出席徐家的家族私宴。
沒想到,陳寬一家也老早就到了。
這家伙跟梁昌一個德性,滿嘴跑火車,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盼到梁西臣有情況,沒想到還是跟梁云辭,他哪能忍得住不調侃。
“哎呦!這不是咱們家祖宗嗎?”
梁云辭:“……”
說話間,陳寬的老婆宗靜走出來。
梁云辭立馬想起來,宗靜之前給梁西臣寫過情書。
果然,宗靜看梁西臣在不遠處跟徐家義說話,端著酒杯就過去了,開口就是西臣哥。
梁云辭跟陳寬對視一眼。
“你老婆你不管?“
“你哥這樣你不管?”
幾乎就是異口同聲。
得。
誰也別說誰了。
抬起酒杯,碰一個。
終于能坐在一起說話了,只有徐家義的老婆不在,露了個臉就找借口走了,實在是年紀跟他們相差太大,插不上話。
梁昌沒來,但依舊是話題中心。
陳寬和梁云辭作為吐槽他的主力,一點不客氣的。
不過聊著聊著,還是說到梁西臣和梁云辭身上。
陳寬還是敞開了說,感慨梁西臣真有耐心,愿意折騰這么多年,圖一個終成眷屬。
徐家義也給他倒了茶,說:“這點我服你。”
陳寬問梁云辭:“哎,你給你哥灌什么迷魂湯了,讓他一醉半輩子?”
梁云辭挑眉,“我教教你,你學會了,跟家義哥一樣,再迷倒一個小姑娘?”
宗靜聞言,轉臉就瞪陳寬。
陳寬趕忙舉手表了衷心,還是讓老婆賞了一個爆栗。
看得出來,他們夫妻感情極好,梁云辭算算他們結婚的時間,內心免不了羨慕。
要是她和梁西臣沒錯過那些年,那就好了。
正想著,放在扶手上的手被人悄悄握住。
她轉過臉,對上梁西臣的微笑,心里忽然又釋懷了。
罷了。
往事已去不可追,想著明天怎么過才是真的。
在徐家住了一晚,夜里,他們一群人聊到凌晨才散。
梁云辭困得連認床都忘了,睡在梁西臣身邊,一夜好眠。
次日,是徐家正宴。
從早上開始,就有客人陸續到達,因為老朋友眾多,梁西臣雖然低調,但還是見了不少人。
梁云辭一開始沒在意,后來總被他牽著去見人,才陡然發現。
她哥好像在炫耀。
嘖。
幼稚。
多年冷清日子過下來,她其實不喜歡應酬,不過今天卻很高興。逛了一圈回房,走到鏡子前,才發現自己笑得特別燦爛。
哎——
高冷形象都要保不住了。
她想,下午不能再這么笑了。
結果。
外間傳來梁西臣的聲音。
“小辭?”
她下意識轉頭,往外走去。
“哥,怎么了?”
陽光照在她臉上,暖暖的。
高冷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