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他能救他的妻子的。
如果當時他對他的妻子能夠再有一些耐心，如果他能停下手里的實驗，和他的妻子一起吃飯。
那紅燒魚里下的藥明明那么低劣，只要他耐心的看上一眼，就能看出那紅燒魚是有問題的，他就可以讓他的妻子不吃那道紅燒魚。
明明，他有那么多機會，可以不讓他的妻子離開他。
他都沒有把握住。
是他，害死了他的妻子。
這幾十年來，牧野一直很自責，這道紅燒魚，也成了他心里巨大的陰影。
這些年，他沒有吃過一頓紅燒魚，甚至，不許讓身邊的人，提到這道菜名。
久而久之，沒有人敢把這道菜端上來，妃姣姣是第一個。
“牧爺爺，您……您怎么了？”妃姣姣臉色蒼白，察覺到牧野的表情不對了。
難道，這道菜，真的有問題？
可她都查清楚了啊，牧野很喜歡吃這道紅燒魚的，怎么可能有問題呢！
不可能有問題的啊！
妃姣姣心亂如麻，眼里閃過慌亂。
“你既然覺得這道菜好吃，那你就全吃了。”
牧野語調狠厲而殘忍，吩咐屬下：“看著她把整條魚吃完，一根魚刺都不許剩！”
“牧爺爺！”
妃姣姣驚恐的瞪大雙眼！
牧野卻已經轉身離開！
大步進入實驗室。
兩個人走過來，摁著妃姣姣的肩膀，“得罪了，妃小姐。”
“你們干什么！你們放開我！”
妃姣姣尖叫著掙扎，可沒有用。
兩個人直接摁著她，把她的頭摁在地上，強迫她把地上的紅燒魚全部吃干凈。
“嗚嗚……”
妃姣姣痛苦的搖著頭，雙唇緊閉，不吃那地上的紅燒魚。
可這樣的結果，也只是她的唇在地上摩擦著，紅燒魚的湯汁混合著泥土流了一地，她整張嘴被磨得通紅難看。
“嗚嗚……”
最終，她還是沒忍住的張開了嘴，那紅燒魚就這樣灌進她的喉嚨里。
很辣，也有很多刺。
直直的往她喉嚨里戳。
妃姣姣最后疼得哭都哭不出來了。
太疼了。
實在是太疼了。
她感覺自己的嗓子已經廢了。
她狼狽的躺在地上，喉嚨疼得像是有幾百根針在扎著，疼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哈……”
“哈……”
遲晚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慘樣，唇角緩緩勾起。
她慢慢的蹲下身，注視著她，“怎么樣呢，妃姣姣？”
“這樣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我不是都告訴過你了嗎？牧爺爺他最不喜歡吃的就是紅燒魚了，可是你不信我的啊。”
“你非要拿著紅燒魚往他面前湊，現在是不是后悔不聽我的話了？嗯？”
妃姣姣死死看著她，“遲……！遲……晚！”
她慘叫著，聲音嘶啞得猶如破鑼嗓子。
是遲晚！
是她這個賤人！
是她在害她！
啊！
是她在害她！！
“是我哦。”遲晚又笑了，唇角上揚的弧度更大：“就是我，你又能把我怎么樣哦？”
她拍拍手，“剛才牧爺爺說了，一根魚刺都不能放過，全部塞她嘴里，地上還有呢，繼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