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立刻扎針,先護住牧野的心脈。
又給他輸了一些營養液,隔了一會兒,牧野才漸漸醒過來。
他目光潰散,盯著天花板,眼珠子轉動著,落在遲晚的身上。
“女娃娃……是你。”
他眼神恍惚了一下。
看到遲晚的那一刻,他像是看到了他曾經的妻子。
曾經,他的妻子也是這般。
在床頭守著他。
他只要一醒來,就能看到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和遲晚一樣,有一頭很好看的頭發。
可,遲晚終究不是他的妻子。
他眼里的光又暗淡下去,化為一片死寂。
“你在這里做什么,出去。”
他語氣變得冷硬。
“我做什么?救你命啊!”遲晚替他壓了壓被角,搖頭:“牧爺爺,你還當自己是小年輕呢?身體還能抗造呢?你都已經八十了,你的身體已經非常不好,你再這樣,不等起死回生藥煉制出來,你就會先沒命。”
“牧老先生,是遲小姐救了您。您在房間里兩天兩夜,滴水未進,陷入昏迷,情況非常危險,是遲小姐踢開大門,又為您診治。”
聞言,牧野看了眼門口。
他的門已經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能掉下來。
哦。
他就說剛才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呢。
原來是門壞了。
被遲晚踢的。
“女娃娃,你把我的門造成這樣,你得負責給我修好。”他啞聲說道。
遲晚:“那我救了你,救命之恩又怎么算?”
牧野笑了一聲:”你救的不是我,是你的丈夫。我死了,世上便再也無人能解狂躁因子,你是為了你丈夫救的我,若非是我手里掌著你丈夫的命,你怕是巴不得我去死。”
遲晚眨眨眼,也不反駁:“我可不想青年喪夫,所以,牧爺爺,你也得好好活著,不管怎么樣,總是我救了你,你堂堂極寒之地的創造者,就真不給我一點報酬啊?”
牧野:“哪有救了人,上趕著要報酬的?女娃娃,人家都是先裝一下,說自己不想要,然后自然會有人把東西送到她的手上。”
“那我說我不要報酬,你會把我要的東西送到我手上嗎?”
“不會。”
“那不就得了。”
他們吵了好幾句嘴,牧野看似很生氣,胡子都吹了起來,但卻只是拌嘴,不是真的在生氣。
牧野真的生氣起來,可不是這個樣子。
他的兩個手下站在旁邊,看著這幕,都不禁臉上露出笑意。
還真就只有遲小姐能治牧老先生。
他們從來沒見過,有誰能不怕牧老先生,還能如此和牧老先生吵架拌嘴的。
遲小姐牧老先生這里,到底是不同的。
遲晚和牧野鬧著,最后拿著一瓶藥心滿意足的出去了。
這瓶藥是牧野給她的,可以壓制霍少御體內的狂躁因子。
剛好上次的吃完了,這次就續上了!
嘿嘿!
牧野看著遲晚捧著藥高高興興出去的樣子,氣得又吹了一下胡子。
“呵,這個小娃娃。”
他語氣帶著氣,卻也帶著笑,和遲晚拌了會嘴,他感覺心情都奇跡般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