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只是恰巧看你累的睡著了,才抱你回來,如果你覺得唐突了,我跟你道歉。”“只是以后你還需要在府中當(dāng)值,倘若你一直躲著我,在外人看來反到更像我們之間有事。”裴行之說完便走了。洛桑酒躺在床上,連轉(zhuǎn)反側(cè)他的話。話雖然冰冷,但不無道理。倘若她一直躲著他,反倒會讓大家覺得兩人之間有些什么。不如就堂堂正正的相處,反正她又不喜歡裴行之了,有什么好怕的。想明白后,洛桑酒很快就睡著了。而裴行之卻怎么也睡不著了。一次次,只要他靠近洛桑酒時(shí),總會讓她又遠(yuǎn)離自己一步。到底該怎么做,才能夠重新讓洛桑酒對他重拾喜歡。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也好。他盯著女人的畫像,又看向窗外的那一輪皎月,苦澀溢滿嘴里。“裴行之啊,裴行之啊,往你權(quán)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攪動朝堂風(fēng)雨,卻在情之一字上,又笨又蠢。”“連喜歡一個(gè)人,都說不出口,也不知該怎么做!”這一夜,裴行之嘗到了苦澀的滋味。以至于一夜沒睡,連第二天起來時(shí),整個(gè)人都是疲憊的。影空看著她,目露詫異:“昨日帝師不是說已經(jīng)查到丞相的把柄,今日就可稟報(bào)圣上,為何您看起來還是精神不佳?”裴行之捏了捏眉心。“與那事無關(guān)。”這下,影空不僅是詫異了,更是驚訝了。一心撲在朝堂和寺廟的裴行之,竟說自己失眠不是因?yàn)檫@兩件事。那還能有什么事?難不成是……還沒來得及才問,管家就走了進(jìn)來:“帝師,早膳已備好,現(xiàn)在可要用膳?”裴行之一夜沒睡,眼下根本沒什么胃口,正要拒絕,卻聽到管家又說。“溫小姐已經(jīng)在外候著了……”“我馬上就去。”只一句,他就改變了想法。影空看著如此反常的裴行之,微微皺了皺眉。他的主子,心……不靜了。飯桌上,洛桑酒終于可以坐下來好好的用膳,她也不打算裝淑女了,按照在家里的習(xí)慣,怎么舒服怎么來。她想好了,她想要開開心心的做日子。看著大口朵頤的洛桑酒,裴行之的胃口也突然好了起來。看著面前每日一樣的菜肴,竟也覺得好吃。嘴角更是不自覺的上揚(yáng)。這一幕,被站在身后的侍衛(wèi)和管家都看到了。兩人對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他們的帝師,對這個(gè)溫家大小姐,的確有好感。可惜,這溫小姐,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吃過飯,洛桑酒滿足的摸著自己的獨(dú)自,下意識的開口:“裴行之,你的藏書閣我都打擾三日了,書籍我都全部歸類了。”“還有里面一點(diǎn)灰塵都沒有了,你不會還讓我繼續(xù)打擾吧。”“我能不能做點(diǎn)別的?”裴行之擦了擦嘴,笑著看著她:“你還想做什么?”洛桑酒回想了一遍府中下人所做的差事,的確沒一件自己會做的。可看到裴行之一副早就猜到的眼神,自己又不愿意承認(rèn),突然,腦海里閃過在藏書館柜子最上層看到的那架落了灰的琴譜。她下意識的說:“我看你藏書閣有把難得的寶琴,不如,你教我彈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