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帶著倒刺,還鉤出不少血肉,鮮血更是井噴似的往外流,嚇得蘇壯兩只手臂直抖,臉色慘敗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在蘇壯試圖用手去堵傷口時,蘇硯心快一步將洗干凈的白布按到傷口上,再將金瘡藥全部倒上去,死死摁住。
她額頭上也出了不少汗,畢竟末世幾年幾乎無需治傷救人,被喪尸抓到,只有等死一途,而男人的傷口又著實嚴重。
確定血液只是把白布浸透,卻沒有繼續再往外流,蘇硯心暗暗松了口氣,做出判斷,開始包扎。
話音未落,和男人不知何時睜開的漆黑眼眸對上,尾音打了個顫。
謝,謝謝。
泛著白皮的唇瓣艱難吐出幾個字,男人虛弱的幾乎下一瞬又要暈過去。
蘇硯心沖他比了個大拇指,能在不用麻醉的情況下,不痛呼出聲不痛的打滾,是條漢子。
隨即對蘇壯道:大兄,你去給他喂一些溫水,爭取讓他把參片給嚼碎咽了。
說話間沒有耽擱她手上的動作,快速將男人腹部的傷口給包扎了起來。
一切妥當,男人求生欲又出乎意料的頑強,居然沒再暈過去。
蘇硯心讓蘇壯下山,自己則在簡單吃過東西后,補了個覺,傍晚時醒來,去插了兩條魚,收拾好煮了魚湯,分給潘家一半,自己和男人分食了另外一半。
她又在男人跟前守了一個時辰,確定沒有發燒的跡象后,果斷走夜路下山。
下山的路在夜間顯得更加崎嶇,古人沒有夜里掌燈的習慣,說是觸霉頭,為此到處都是漆黑一片。
原身的夜盲癥著實有些麻煩,蘇硯心記得原身之前并沒有,估摸是自王富貴的事之后,吃不好睡不好,缺維生素A。過幾日得去找些野生胡蘿卜回來,好好做個食補才成。
此刻只能……
她取下隨身帶的銀針,對著增強視力的穴位刺下去,眼前登時清明起來。
她加快步伐,一刻不停地趕到蘇家院子,輕輕松松翻過矮圍墻,一落地就直奔大伯房間而去。
蘇硯心透過窗欞確定了大伯父熟睡的位置,從懷中掏出專對付僵尸的獨門秘方不求你們和變異的藥效一樣,起碼給老娘弄點動靜出來!
她激動又緊張的把秘方涂抹在銀針上點破窗欞的薄紗,插一根竹管,用自己五年訓練出來的準頭將銀針射出,穩穩插在了大伯父的裸露在外的腳心。
嘶——啊!大伯父發出唔噥聲。
1、2、3……蘇硯心蹲在窗欞下數數,按照以往經驗來說,五秒內就該有效果,可她數到十秒依然沒聽到任何動靜。
不給面子
她咬住嘴唇,拿出備用銀針,打算再來一劑。
啊!啊!屋內忽然傳來兩聲短促的尖叫,跟著是乒呤乓啷東西落地的聲音,她微微露出半顆腦袋朝里一瞧,就見大伯父四肢仰面躺在地上,四肢擰成了麻花,五官扭曲痛苦。
老爺,你這是怎么了!這好好的怎么就……大伯母在一旁來回亂竄,卻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