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繁星緊抿著唇,連大氣都不敢出。終于,藥上好了,傷口也用紗布包扎好了。周淮深在做完這些之后,還很貼心地幫她拉好了衣服。“謝謝。”紀繁星坐起身來的時候,兩頰還帶著未退的紅暈。而這時,紀繁星也想起了正事,她便問道:“對了,你剛才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周淮深將藥水放在桌面上的動作一頓,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難以捉摸的情緒。但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份清冷。“既然要離婚,就把離婚協議商定一下。”公事公辦的口吻。就好像他正在談的,就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一樣。聽到這話的紀繁星,有些意外。她馬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周淮深,結婚之初我就跟你說過,我沒圖什么。所以現在,我也不會想要拿走什么。”“咱們也不需要擬定什么離婚協議,明天直接去辦理離婚就行。”這樣的態度,本應該是周淮深想要看到的。不糾纏,也沒有獅子大開口。可他......怎么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還莫名地有點氣悶。所以,他開口的聲音也有點冷:“不管是什么,最好白紙黑字寫清楚。”“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要,也隨你。”說罷,周淮深就滑動輪椅,出了紀繁星的房間。而這天晚上,紀繁星也難得的失了眠。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一點困意都沒有。這種特別記掛一個人的感覺,好像只在很多年前出現過。對那個男孩兒。難道她對周淮深......還沒細想下去,紀繁星就搖了搖頭打斷了這樣的念頭。她喜歡了那個男孩兒十年,總不會因為這一個月,就有所改變吧?況且,她對周淮深會產生這種特別的情愫,大概也是因為,她在他的身上找到了那個男孩兒的影子吧?像歸像,他也不是他啊。不過,那個男孩兒那天到底有沒有去赴約?如果去了,是沒看到她留下的字條嗎?還是說,她的字條不見了?要不然......她怎么一直都沒等到他給她打來電話?這天晚上,紀繁星想了很多,直到天慢慢的亮了......對于離婚這事兒,不管是紀繁星還是周淮深,都挺積極的。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留戀跟遲疑。周淮深是礙于面子。紀繁星則是不想讓周淮深覺得,她是一個心口不一的女人。是她自己說過的,查到哥哥的下落就離開。如今,也該兌現承諾了。不過,這到了民政局之后,卻被告知:“不好意思,今天沒辦法辦理離婚。”“為什么?”紀繁星一臉詫異的詢問。周淮深則是掃了她一眼。這女人......是真的很著急離婚?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他撇清一切關系?“現在法律規定,有一個月的冷靜期。兩位今天提出離婚,想要辦理離婚證,得下個月的這個時候了。”工作人員一臉認真地說道。離婚冷靜期......她怎么把這個規定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