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周淮深,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有說過,你得罪我了?”“那你干嘛一張臭臉啊......”“我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事情。”周淮深目不斜視地給出了答案。紀繁星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還是為了她去給他找草藥的事情。“周淮深,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敢去荊棘之林,那就說明我有把握能讓自己活著出來。”“我不管你有沒有把握,我還是那句話,你救不了我。所以,不該管的事情,你別管。”扔下這句話,周淮深便準備滑動輪椅離開。但剛滑出去幾步路,紀繁星就站起身來,叫住了他:“你難道不想活下去嗎?”幾個字,讓周淮深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誰會不想活下去呢?但他已經(jīng)不敢輕易的讓自己抱有某份期待。他怕在期待過后,等到的又是期待的落空。況且,如果這份活下去的希望,還得以紀繁星的安危作為代價,那他情愿不要。她那么想要跟他撇得干干凈凈的,他自然也不想欠她什么。想到這兒,周淮深便微微側(cè)過臉去,說道:“紀繁星,我雖然幫你查到了你哥失蹤的真相,但我也沒打算讓你還我什么。”說罷,周淮深便要離開,程硯卻在這時疾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少爺!”“怎么了?”“老爺子......鬧著不肯吃飯,也不肯吃藥。”程硯小心翼翼的看了周淮深一眼后,才這般說道。聽到這話的紀繁星,眼底閃過了一絲驚詫。老爺子?爺爺?爺爺不是被江惠英給控制起來了嗎?已經(jīng)被周淮深解救出來了?想到這兒,紀繁星看向周淮深的眼神里,自然也更多了些許探究。周淮深一定沒那么簡單。再加上她現(xiàn)在又得知,周淮深的雙腿其實并沒有殘廢,她總覺得周淮深應該正在暗地里部署著什么。不過也是,他能跟Z先生這樣的人扯上關(guān)系,又怎么可能是等閑之輩?“我過去看看。”而周淮深在扔下這句話之后,則很快滑動輪椅離開了。紀繁星見狀,也很快跟了上去。對于爺爺,她自然也是關(guān)心的。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爺爺所住的這座宅子內(nèi)。劉叔看到他們來了,就趕忙迎上前來,打了招呼:“少爺,紀小姐。”“爺爺呢?”“就在里面的房間呢。”劉叔一邊說一邊輕嘆了口氣。周淮深往那虛掩的房門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問道:“爺爺怎么了?”“今天......他一個玩了二十幾年的老朋友給他打電話,說要邀請他去參加第三個重孫的滿月宴。”劉叔說這話的時候,都沒敢抬眸去看周淮深。老爺子為什么鬧性子,這是再明顯不過的。而不管是紀繁星還是周淮深,全都是一下子就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