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婷微愣了一下,就趕忙從包內拿出了周政鴻的病歷本,遞給了周淮深:“在這兒呢。”“我先拿走。”周恩婷并未多問什么,只是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周淮深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樓下。紀繁星看到他,就提腳朝他走了過去,問道:“他怎么樣?”“暫時死不了。”周淮深卻故作冷冰冰地這樣說道。“......”聽到這話的紀繁星,是真的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周淮深并沒有就這一話題多說什么,而是抬眸朝一旁的許譯看了過去,說道:“我們先走了。”“好,路上慢點。”許譯面色溫和的應答道。很快,紀繁星跟周淮深就來到了停車場這里。果不其然,在他的車旁正放著一個箱子。紀繁星卻是有點疑惑的問道:“這是什么?”“沒用的東西。”周淮深的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手卻打開了后車廂,并且將這個箱子給放了進去。看到這一幕,紀繁星也更確定了這家伙的嘴巴,到底有多硬!因此,她也沒有追問下去。上車后,周淮深有點欲言又止地問道:“你那個師傅......”“嗯?”紀繁星扭頭看向了他。周淮深抿了抿唇,似乎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才開口道:“就是那個飛雪神醫,她最近有空嗎?”“怎么了?”紀繁星的眼珠子轉了轉,很快就猜到了什么,她便直接問道:“是想要讓她給你爸治病?”“是他讓我問的。”周淮深卻很快這樣糾正道。紀繁星卻是了然的挑了下眉。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她便順著周淮深的話說下去:“他想要治病?”“嗯......你出面找飛雪的話,應該說動她的概率會大一些。至于酬勞,她來開。”紀繁星很快語氣篤定地說道:“她答應了。”周淮深狐疑的看向了她:“你這都還沒問呢,就能確定,她會攬這個活?”“我跟我師傅的交情,根本就不需要問。”紀繁星仍是一臉的篤定。“那酬勞呢?”“往后再說吧。”“你師傅賺錢......這么佛系?”“......”紀繁星語塞。并不是她賺錢佛系,這該賺的錢,她一分都不會少。但這事兒是周淮深提出來的,好像......就變得有點不太一樣了。她也不想去深究,到底有什么不一樣。就當是朋友之間的一種幫助吧。“反正,等給你父親診治過了再說吧。”“這是他的病歷本。”周淮深一邊說,一邊從口袋內掏出了病歷本,遞給了紀繁星。紀繁星看著這個病歷本,忍不住說道:“你對他......其實也是關心的吧?”周淮深卻仍在嘴硬:“我對他有什么好關心的?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是他自己怕死,讓我幫他找醫生。”“那你希望他好起來嗎?”紀繁星再度問道。周淮深的眼神略有些閃爍:“我希不希望的,也不重要吧。能不能好起來,還得看他自己的命數。”紀繁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論嘴硬,你這個人如果排在第二位,絕對沒人敢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