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想真的吐血而亡,最好馬上按我說的去做!”紀繁星見狀,便很快這樣說道。許婧滿目猩紅地盯著紀繁星看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妥協了。她叫外面的人進來,給紀繁星解開了手腳上的鎖鏈。重獲自由的紀繁星,卻因為雙腿連續跪了好幾天,整個人都癱軟在地。再這么跪下去,這條腿指不定真的就廢了。這會兒,她已經使不上什么力氣了。但紀繁星還是咬著牙讓自己拖著這條幾乎發軟的雙腿,一步步的走出了鐵皮房。好些天不見天日,這突然看到外面的光,紀繁星都有些不太適應了。很快,她就坐上了許婧開來這里的車子。“她心口的針,半個小時后就會自動失效。”紀繁星淡淡的扔下這句話之后,就驅車揚長而去了,只留下了一地飛揚的塵土。聽到這話的許婧,她氣得大吼了幾聲。不該是這樣的!眼看著一切都要如她所愿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許婧的心下不甘,待心口的針失效之后,她馬上就從這兒離開,并且去找周淮深了。周淮深看到她,顯然有點意外:“你來這里做什么?”許婧雖然很努力讓自己擺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剛好聽說你在這兒,我就過來看看。”在說話的同時,她的目光不自覺地掃過四周。并未看到紀繁星的身影。從周淮深的反應來看,他應該也還沒見到紀繁星。所以,紀繁星現在去哪兒了?這樣的紀繁星,就像是一顆躲在暗處的炸彈。她根本就料想不到,這顆炸彈會在何時炸了。會在她跟周淮深的婚禮上嗎?想到這兒,許婧的臉上難免多了幾分憂心忡忡之色。周淮深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未搭話,下一瞬便抬起腳往停在一旁的車子走去。許婧掃了一眼身后的住處。這里是周恩婷的住處。她當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周淮深出現在這兒的原因。估計就是送周恩婷回來吧。思及此,她便假情假意的問道:“恩婷她現在......還好嗎?”“還好。”“說起這事兒......我也有一定的責任。我明明早就知道那個人不是許譯,卻不敢揭露他的身份。”許婧故作一臉自責地說道。本以為,周淮深可能會寬慰她一番。不曾想,他卻是神色極淡的說道:“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一點意義都沒有嗎?”“淮深......”許婧滿目難過地看著他。但周淮深卻一點憐惜她的意思都沒有,而是冷冰冰地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周淮深便上了車。很快,車輛便當著她的面離開了。而許婧望著車輛離開的影子,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得慢慢的攥了起來。周淮深,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為了你都做了些什么。不過,最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過程苦一些難一些,這真的都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