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衡緩緩扭頭看向了他:“我怎么覺得,你跟淮深都已經快要得到幸福了?”聽到這話,葉驚昀頓時變得激動起來:“你別瞎說!淮深那小子馬上就要幸福了,這一點我是承認的!但我跟劉心瑤,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聽說,上次的宴會,你還帶著她一塊兒出席了?”盛清衡漫不經心地反問道。葉驚昀的臉上多了一絲不自然,但他的那張嘴的嘴硬程度,即將要趕超周淮深了。“那是因為她腿瘸了!我怕她一個人在家摔出個好歹,等下又得自找麻煩,所以就干脆帶著她一塊兒去了。”“是嗎?那后來有人譏諷她,說她可能再也站不上舞臺,你怎么還生氣了呢?聽說你都差點動手打女人了?”聽到這兒,葉驚昀不由得擰了擰眉。“盛清衡,你說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別的事情上?這些無聊的事情,聽一聽就算了,就沒必要提了。”葉驚昀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分明有點虛。不過,盛清衡并沒有再去拆穿他,而是說道:“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看到盛清衡起身,葉驚昀卻開口道:“對了......”盛清衡隨之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了他:“什么?”“那個江迎......估計是真的找不到了。她掉入的可是深海區域,那片區域即便是會游泳的人,都很難存活下來。而你也說了,她算是很怕水的一個人。”葉驚昀當然也知道,這一番話對盛清衡來說,勢必是殘忍的。但作為朋友,他當然也不希望盛清衡在一件不會有結果的事情上浪費力氣。不過人家又說物以類聚。其實,從某些方面來看,不管是他,還是盛清衡,周淮深是存在共同點的。比如,對待某個人某件事,都有很深的執念。這份執念一旦入骨,就連自己都沒法說服自己放棄。“找一天也是找,找幾個月也是找,找一輩子也是找。反正,只要找不到她,我就會一直找下去。”盛清衡說起這番話的時候,目光是那般的堅定。他當然要找到她啊。有些時候,他也總會在想,自己算不算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如果,當她決定逃離他,他并沒有陰魂不散地跟回來,那么......如今的這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不過,假設終究是假設。當你清醒之后,仍舊要讓自己去面對眼前的事實。從這里離開之后,盛清衡就去了警察局。關于聞尋的事情,他聽說了。不管怎么說,聞尋也是聞家的少爺,而且曾經又是無比耀眼的小提琴家。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引發了熱議的。有人說,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聞尋,竟然能做出毒害父親這樣的事情。但盛清衡卻并不認為,事實真的是這般。他從事發到現在,就一直在找關系。經過一番打點之后,終于接到了這邊打來的電話,說是可以給他幾分鐘的探視時間。不過只能幾分鐘,這時間久了,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盛清衡當然理解。而對于盛清衡的到來,聞尋無疑是詫異的。獄警只告訴他,說有人來探視了。卻并未告訴他,來探視的人是誰。對于這個前來探視的人,他做了許多設想,他本以為......可能是紀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