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聊到中午一點多,兩人肚子都有些餓了以后,才意識到時間已經這么晚了?!跋热コ晕顼埌伞!眴叹皫Z一邊說一邊開始收拾東西。阮梨點點頭跟著起身:“好,正好月亮也快來了?!薄澳氵€喊了她?”喬景嶼一愣,這才意識到阮梨剛才的信息是給明月發的。明月和喬景嶼之前成了朋友,關系還算不錯,平時也會有聯系。但自從那天在醫院,喬景嶼和裴斯年因為阮梨吵了一架,明月為了替裴斯年說話,把喬景嶼訓了一頓后。他們兩人心里好像都憋著一股氣,誰也沒主動聯系過對方?!拔腋党幎Y說今天出來是和月亮橙子一起逛街,做戲當然要做全套?!比罾嬲J真地點點頭?!俺茸佑惺聛聿涣耍铝恋漠嬚咕驮诟浇?,她也是忙到現在都沒來得及吃,我們正好可以一起吃午飯?!比罾嬲f著,起身去拉喬景嶼:“哥,月亮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別因為上次的事情跟她生氣了?!薄拔铱刹桓??!眴叹皫Z由著她把自己拉起來,嘴里卻忍不住陰陽怪氣起來:“免得某人再說我小氣?!薄案绺缈烧嬗洺?。”阮梨小聲嘀咕了一句,在喬景嶼看過來之前,趕緊拽著他快步離開了包間。吃飯地點就在茶室附近沒多遠,離明月舉辦畫展的畫廊很近。阮梨和喬景嶼到的時候,明月還沒有忙完?!安蝗晃覀兿热ギ嬂瓤纯丛铝涟??”阮梨很是激動,邊說邊拉著喬景嶼往里走:“哥,你還沒有見過月亮的畫,她畫畫可厲害了!”“嗯?!眴叹皫Z對這并沒有什么興趣,也就是因為寵著阮梨,才敷衍地應了聲,跟著一起進去了。這個點已經過了高峰期,畫廊里的客人并不多。阮梨和喬景嶼一進來,就看到明月正站在一個年輕男人身邊,一起看著眼前的畫。“真看不出來這幅畫是你畫的?!蹦腥藢χ髟碌漠嬞潎@道:“給你本人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哪里不一樣了?”明月側頭看了他一眼。今天明月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吊帶長裙,外面披著一件皮衣外套,臉上掛著驚艷卻不夸張的濃妝。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的話,她甚至都想點根煙抽抽?!斑@幅畫沉穩內斂又大氣磅礴,但是你......”男人一頓,笑著將明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太張揚肆意,一點也不死板?!薄斑@有什么問題嗎?”明月對他這話有些不高興:“誰規定能畫出這種畫的人,就必須是死板的?”明月覺得這些人的刻板印象是真的很嚴重了,幾乎所有看過她畫的人,都不相信是她能畫出來的。她看起來真的有這么差勁嗎?男人沒有說話,繼續打量著明月,最后視線落在了明月漂亮的臉蛋上,有些不懷好意地笑了聲?!懊餍〗悖恢肋@幅畫你要賣多少錢?”明月聞言,眉頭不由得一皺。雖然這個男人是在問畫的價錢,但她總覺得不太對勁。想到這,明月的臉色沉了下來,瞥了男人一眼冷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