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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琉璃僵硬地愣在原地,心臟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著,決絕地掏出來扔在冰天雪地。
林白霜也沒想到,路懸舟會站出來維護自己。
她更是如飛上枝頭的麻雀,得意極了,小鳥依人似的縮在路懸舟身后,神情張揚無比,沖楚琉璃露出挑釁的微笑。
路懸舟擰眉,最不愿看見的,就是楚琉璃這雙盛滿了淚水的眸子。
她表現出來的樣子,好像比誰都無辜。
可三年前,明明是她楚琉璃,棄自己于不顧!
想到這里,路懸舟便無法抑制地痛苦難受,他死死盯著楚琉璃,眼底的怒氣與恨意就快呼之欲出。半晌,路懸舟冷冷命令道:跳下去,給我把金元寶一個個撿上來!
楚琉璃不可思議地看著路懸舟,聲音哽咽:我不信你沒看見,方才林白霜是怎么陷害我的!
但下一秒,路懸舟就用行動表示了他的立場。
只見他用力鉤住林白霜的腰,往自己身前一帶,輕盈的吻落在她額頭,輕描淡寫道:我的未婚妻,怎會有錯,即便霜霜真的不小心絆倒你,那又如何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
話音落下,楚琉璃的瞳孔黯了又黯,心跳狂亂不已。
淚水爭先恐后地洶涌著,她可以忍受任何人對自己無下限地羞辱,唯獨不能接受路懸舟。
那些過往的美好回憶,也在此刻被一點點瓦解,消失殆盡。
或許這一刻,楚琉璃死心了。
路懸舟真的恨厭惡她,也真的很喜歡林白霜吧。
明明是那么一個潔癖的人,卻肯做到這個份上,楚琉璃麻木地點點頭,轉身跳進了池水里。
這是路家的小噴泉,雖然不深,但也到了大腿根。
初秋的早晨,天氣很涼,楚琉璃浸泡在冷冰冰的池水里,全身止不住地打冷顫。
身后,路懸舟就這么紋絲不動地看著,眉頭卻愈擰愈深。
他實在想不通,楚琉璃當年的背叛,能有什么苦衷,他也給她找了無數個理由,可每次都會被她那副心甘情愿討好野男人的樣子打破。
所以路懸舟他恨得牙癢癢。
楚琉璃的褲子泡在冷水里,任由冰涼的寒意侵蝕她的身體。
鼻腔里熟悉的暖流再次涌出,楚琉璃為了不被路懸舟察覺,只得背過身去迅速抹干凈。
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同樣她也不需要他的憐憫與任何施舍。
所有的元寶都被撿上來,楚琉璃打著哆嗦上岸。
林白霜仗著方才路懸舟的撐腰,開始故意刁難楚琉璃:撿起來有什么用呢都濕透了,耽誤今天路伯父的祭日,可怎么辦才好......
你!
楚琉璃很氣憤。
夠了,上車。
路懸舟不耐地低頭看了看腕表,時間已經將近八點了。
林白霜這才沒說什么,十分自然地打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楚琉璃有些心酸,她苦澀地扯了扯嘴角,擰干被水浸透的褲子,小心翼翼坐在后位。
何曾幾時,路懸舟也發誓過,副駕駛的位置只屬于她楚琉璃,現在卻坐著她的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