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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想起了婚禮那天,他跟蘇晚的最后一面。
當(dāng)時他明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可他還是沒有留在蘇晚的身邊。
他明明可以抓住蘇晚的手,明明只要他抓住了,蘇晚就不會死......
傅辭不停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他恨自己當(dāng)初的所作所為。
直到這一刻,他終于不得不承認(rèn),蘇晚的死,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甚至在蘇晚走之后,自己竟然還在懷疑她,懷疑她是不是鬧脾氣......
明明不喜歡海卻挑了小島作為結(jié)婚地;明明不喜歡抹胸,婚紗卻是這種款式......
傅辭幾乎自虐般的回憶著這些細(xì)節(jié),他突然意識到從一開始蘇晚就準(zhǔn)備離開了。
而那個時候的他卻仍然對蘇晚受到的傷害不以為意。
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有多大以后,傅辭整個人都變了。
他開始變得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似乎徹底變成了一副沒有靈魂的軀體。
他開始重返公司,但只要一不在公司,他就會住在海上。
甚至他開始固執(zhí)的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手上戴上了婚戒。
那枚婚戒是蘇晚死前挑選的,即使知道蘇晚可能只是隨便一指,但傅辭還是將它戴在了手上。
就這樣周而復(fù)始兩年,這兩年間蘇晚這個名字幾乎成為了A市上流圈子的禁詞。
就在傅辭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只能這樣過下去的時候,事情卻發(fā)生了轉(zhuǎn)機(jī)。
-兩年后-
傅辭正在收拾一些要帶去海上的東西。
但這時電話卻響了,傅辭看了眼來電人皺了皺眉。
我不是說過下班后就不要找......
傅先生,我......我好像看見了蘇小姐。
那一瞬間,傅辭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了。
你......你再說一遍
是真的傅總!今天我代表我們公司去跟藍(lán)月談判,對方的代理律師......長得跟蘇小姐一模一樣......
傅辭在開車去的路上,手一直不停的在抖。
這些年他也曾想過蘇晚是不是沒死可是他又覺得這只是自己的奢望,便不敢想多。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公司,正在等電梯的時候,面前的電梯門緩緩打開。
四目相對那一刻,傅辭就知道眼前的是蘇晚,是那個他弄丟了的蘇晚。
霎那間他感覺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個徹底,四周靜謐到他只能聽見自己心跳的砰砰聲。
他身形僵硬的往前走了一步,叫出了那個這兩年他無數(shù)次喊出的稱呼。
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