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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我冷漠的掰開她的手,淡淡道:顧曦媛,你在癡人說夢。
我厭惡你還來不及,機會你配嗎
以后,你就好好和你的明宇雙宿雙飛吧,再敢出現在我面前,別怪我不客氣。
顧曦媛不肯松手,還想糾纏時,一抹身影忽然擋在了我面前。
他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你再糾纏他一個試試
我不知道顧清禾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又聽到了多少,她臉上看不出喜怒,可我卻感覺到她在高興。
也對,她終于得到了顧家繼承人的位置,終于能夠宣泄這么多年的仇恨和不滿了,她是該高興的。
現在的她們,和十年前完全反了過來。
十年前,只有顧曦媛欺負顧清禾的份。
現在,顧清禾卻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顧曦媛,看她的眼神如看一只螻蟻。
他說他不喜歡你,你耳聾了聽不見是嗎
顧曦媛滿眼恨意,咬牙切齒道:你以為他就喜歡你嗎顧清禾,阿沉不過是用你來氣我而已,你真以為自己算個東西
他能為了我不要自己的雙腿,這還不夠說明什么嗎
當初,顧曦媛被bangjia,我為了救她,被綁匪生生打斷了雙腿。
原來她都還記得啊。
顧清禾輕蔑一笑,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個白眼狼啊。
顧曦媛臉色一變,垂下頭沉默不語。
逼仄的車廂一片寂靜,我猶豫再三,問道:你跟蹤我
顧清禾淡淡道:不可以嗎我們既是合作,那我當然要確定你這個合作伙伴可不可信。
現在你看見了,可信嗎
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勉強過關。
車廂一片寂靜,半響,顧清禾的聲音傳了過來。
其實,當年安慰你的人不是顧曦媛,是我,小白是她下毒害死的。
我如遭雷擊,怔怔的看著她。
我憑什么信你
那朵白色的雞蛋花,還記得嗎
那些禮物中,唯有白色的雞蛋花每日都出現。
我不可置信的囁嚅著唇:為什么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顧清禾自嘲一笑,或許,是想嫁禍給我,讓你遠離我吧,你也真的拉黑了我不是嗎
當初,顧清禾初到顧家時,和那里格格不入,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陰郁感。
我經常去顧家找顧曦媛,有時候見了顧清禾,也會和她說些話,送些給顧曦媛帶的小禮物。
后來,小白死了,顧曦媛說看見顧清禾鬼鬼祟祟的接近過它,或許是她害死了小白,畢竟她那樣的人,沒什么做不出來的。
我信了她的話,遠離了顧清禾,沒想到,小白居然是她害死的。
我捏緊了拳,只覺得渾身都冷。
怪不得,顧曦媛在聽到我說當年的事后會那么茫然,原來,她不是忘了,只是安慰我的根本不是她。
那天之后,我和顧清禾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默契。
她自動承擔起家里的一日三餐,每天陪我做復建,漸漸的,我能下地行走了。
這天,我和顧清禾買完菜回家,卻看見門口蹲了一個人。
她蜷縮著身子,眉心緊鎖,睡得很不安穩。
是顧曦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