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漓的沐浴露是特定的,淡淡的小蒼蘭香。身上的睡袍因為大幅度動作,已經滑落了一半。白皙柔嫩的皮膚露出了一大片。對他本就餓了許久的人來說,是一種折磨。沈沐漓最近就像是小刺猬,動不動就釋放滿身的尖刺對外。如今睡著了,安靜得像是一只小貓咪。但就是......又哭了。枕頭哭濕了,弄得他臉頰的位置也有一片濕意。“黃河水都被你偷來了嗎?”沈沐漓不哭了,可卻又皺著眉,顯得很不高興。但因為哭得太久,有些鼻塞而呼吸不暢,她的嘴巴微微張開,露出四顆皓白而又整齊的牙齒。陸錚氣地捏住她的嘴巴。松開,牙齒又露出來。他又捏住。像是捏鴨子。沈沐漓被捏醒了,眼神有些迷離,分不清楚是做夢還是現實。可眼前的男人帶著淺笑,猶如大學時代,他們最好的那段時間。她的心底軟得一塌糊涂,伸出雙手摟住了男子的脖子。身上的香氣像是有什么毒素一樣,不斷勾著他的心弦。到了這個時候,哪還能忍得住。他當即單手捧著她的臉,氣息急促,或輕或重地吻她。空著的另一只手將女人的腰緊緊控住,不住地往自己懷里按。沈沐漓光潔白皙的下巴微仰,一頭黑發流水一樣散落枕邊,予取予求。“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我好想你。”大學時代的陸錚。是她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她好久不曾碰觸了。陸錚的動作一頓。猛地抬起頭盯著她。沈沐漓瞇著眼睛,看不真切。他就故意用力,咬住了她的唇瓣。“嘶。”沈沐漓吃痛,人也立刻清醒過來。“你看清楚我是誰,你在想誰!”她覺得自己的肩膀被按得有些疼,不由皺著眉,也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滿臉的暴戾,滿臉的怨恨。果然,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她在心里面自嘲一聲,立刻裹緊被子背對著他。“幾個菜啊,喝這么多,能將我認錯了。”他不是很喜歡跟蘇雪落嗎?回家干什么?繼續去玩啊!陸錚也立刻起身,臉色黑得猶如打飯的墨水,“到底誰認錯了人?”沈沐漓覺得他真是不可理喻。她翻身起來,抱著被子坐好,賭氣說道。“不想我在這里給你們當絆腳石,那就痛快地簽字,我肯定麻溜地離開,你們跟我沒關系!”窗外閃過一個驚雷。淅淅瀝瀝的大雨瞬間拍打著窗戶。顯得房間內格外的寂靜。陸錚本來已經走到了門口,忽然轉過身來。“我說了,你跟我的事情,不要牽扯其他人。”說完,猛的開門走了出去。天邊雷聲轟隆,暴雨如注。水汽從未關嚴實的窗戶打進來,涼意沁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