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項鏈……”沈素表情有一瞬間的遲疑。溫喬順著她的眼神看去，然后立馬低下頭，有些難為情道：“這……是我買的盜版，我覺得很好看，但是，正品好像絕版了，而且有些貴……”沈素聽到后，沒說什么，只是寬容地搖搖頭。又聊了幾句后，沈素看了眼手表，笑道：“那我先去準備了，你們可以再逛逛，公開課還有半小時才開始。”“好，沈素姐你先忙。”溫喬牽起傅鳴的手，笑得純真可愛。直到沈素走進教學樓后，溫喬才松開手，她眼神漸漸變冷，然后垂著眼，摳著手機殼上的可愛涂鴉。傅鳴看著她的動作，關心地問道：“怎么了？不喜歡嗎？”“喜歡呀……”溫喬一邊說喜歡，一邊繼續毀掉那些涂鴉。她彎起唇，看向那些正跑去公開課教室占座的學生，眼眸逐漸變得有些漠然。沈素一向很受歡迎。她舞蹈水平不錯，商業價值更高，經常出現在綜藝節目里，又樂于分享自己高高在上的生活。無論在哪里，沈素的擁躉者總是這么多。多得讓人生厭。溫喬突然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表情有些怪異，又有些柔軟。上次沒做措施，傅西瑯親自給她喂藥的時候，她偷偷藏在了舌頭底下，然后趁沒人發現，吐掉了。想到這里，她表情舒緩起來，然后拉著傅鳴的手，輕聲哄道：“我們去看沈素姐吧，去晚了可就沒座位了。”“好。”傅鳴看著她，語氣溫柔。公開課是階梯教室，溫喬跟傅鳴坐在最后一排。沈素在場上很奪目，甚至是異常耀眼的奪目，全場的聚光燈都打在她身上，說是一節公開課，更像是沈素的單人節目。溫喬手腕撐著下巴，用手機隨意地錄著像。手機畫面里的沈素很漂亮，穿著緊身的舞蹈服，體態堪稱完美，每一個大跳動作都那么優雅。溫喬歪著腦袋，盯著沈素那筆直的腿，突然垂眼，將錄像發給了傅西瑯。她像是很真摯那樣，發著消息，夸贊著。【沈素姐好漂亮。】傅西瑯開會時收到這條消息，他看了一眼，沒有回復，卻也沒有熄滅屏幕，只是放在桌上。幾分鐘后，對話框跳動著，又有一條新消息。【我也穿成這樣，給你看，好嗎？】溫喬發了一個商品鏈接。是一件粉色的舞蹈服，卻又不是普通的款式，而是被商家改良過的，專門用于增添趣味的私密物品。傅西瑯垂著眼，看著屏幕，面色很淡。他沒有回復這些消息。溫喬經常給他發短信，各種各樣的，有時候是發自拍，連洗澡時沐浴露用完了，都要喪著小臉，拍照發給他。有時候是發購物鏈接，央求他幫忙買，上次發來的商品鏈接，她在深夜里穿給他看過，薄薄的，包裹著她緊致身體。她分享欲很旺盛，幾乎是所有事情，都要匯報。傅西瑯很少回那些。只是那些購物鏈接，他有時看到會幫忙付款。比如現在，溫喬看他遲遲沒有付款，發了一個撒嬌委屈的表情包，催促著。傅西瑯退出頁面，剛準備熄滅屏幕。沈素的消息也發了過來。【西瑯，晚上回家嗎？】傅西瑯看著那條消息，表情沒有絲毫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