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瑯站在床邊,低眸看著她演戲。她很擅長這些,一直都是,在沈洲的視角里,溫喬甚至無辜到所有人都在為她開脫,在傅鳴的眼里更是如此,任何讓溫喬搖晃不定的男人,都是卑鄙者。即便是這種時候。溫喬還在勾引他,用最天真的手段,最無辜的表情。傅西瑯看著她沾滿淚水的臉,就算是在哭,都清純至極,帶著蠱惑性,甚至能讓男人瞬間產生欲望。他伸出手,捏著她的下巴,沒什么情緒地問,“在他面前,你也是這么哭的?”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溫喬慌亂了一瞬,不過很快,她就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抱住了男人的腰,帶著哭腔說:“我沒有!跟他什么都沒有……”傅西瑯抬眼。他看著落地窗上映出來的影子,毀滅的思緒在瘋狂的膨脹著,那種不堪又隱秘的想法,成倍的滋長起來,像是被日光赤裸裸照射那樣,令人唾棄。不知過了多久。最終,傅西瑯只是摸著她的背,淡淡地問,“接近沈洲的原因是什么?”這一次,他語氣很平靜,不像是質問。溫喬身體僵了一瞬,她低著臉,沉默著流淚。過了很長時間后,女孩才顫抖著聲音,小聲控訴著:“我嫉妒她,我嫉妒沈素姐,我都聽傅鳴說過了,你們年底就要結婚了,就要領證了!沈素姐還說要備孕,要給你生孩子,那我算什么呢?難道要我跟你這樣一輩子不清不楚的嗎?我受不了!”她一邊說,一邊擦著眼淚,“我討厭她,憑什么她可以跟你結婚,我就要報復她,我恨死她了,還有她哥哥……”傅西瑯垂著眼。溫喬哭得很傷心,甚至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醫生說過她情緒起伏不易過重,傅西瑯拍了拍她的背,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他叫來傭人,將湯藥端了上來。溫喬邊掉眼淚邊喝著藥,表情更加楚楚可憐,到后面藥效發作,她身上出了薄薄的汗。傭人連忙遞來溫熱的毛巾。傅西瑯伸手接過,擦拭著她的身體,臉上的情緒難以窺測。直到深夜,溫喬發了一次低燒,又很快被壓了下去,表情不安地皺著眉,整個人像是被打濕了那樣,臉頰上沾著發絲。傭人立即上前,說道:“我來換溫小姐的衣服吧……”“不用,”傅西瑯垂著眼,拿起干凈的衣服,“你先下去吧。”傭人點點頭,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剛準備下樓,卻意外撞上了周助理。她立刻想起了上次無意撞見的那幕,瞬間低頭,喃喃道:“周助理,有什么事情嗎?”周景目光繞過傭人,看向她身后緊閉的房門。良久后,周景收回視線,問道:“他晚上會走嗎?”“不清楚……”傭人搖搖頭,想起了里面纏綿的模樣,低聲猜測道,“可能不會,溫小姐已經睡著了,傅先生正在床邊守著她。”“是嗎?”周景語調平平,似乎沒什么情緒。可他手背上刺眼的青筋,卻將他內心所想,暴露無遺。過了幾分鐘后,周景驟然松開手,宛如一切都沒發生過那樣,又問:“剛才里面在干什么?”傭人低頭,手心濡濕。“傅、傅先生……在給溫喬小姐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