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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氣質矜貴,眉目疏冷。
倒是與記憶中的那個女孩有幾分相似。
他緊緊攥著我的手:
那個電話號只有我妹妹知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嗎
還有,你手上的玉戒指,是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這塊羊脂白玉她很喜歡,央求我好久,我才給她做好。
我低垂著眉眼,鄭重將玉戒指還給他。
大著膽子提出以一個莽撞的要求:
先生,我?guī)闳フ夷忝妹茫憧梢詭臀液莺萁逃栆蝗喝藛?/p>
我抬頭,鼓起我所有的勇氣,心中翻涌奔騰如發(fā)瘋的野狗。
等待他回答的每一刻都是無比漫長難熬。
終于,他眼底收起來短暫的失態(tài)。
又恢復了一種精英男士慣有的冷漠梳理:
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開口,你確定要用這件事拿捏我
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爛泥樣子:
可惜我現在感染了艾滋病,不能跟你這樣的帥哥春風一度呢!
他的臉驟然冷下去,一把薅起我的衣領子:
我妹妹在哪里,你都知道些什么
說著他扔給我一個名片:
【梅州,霍放野,第九代雕玉師。】
剛勁有力幾個大字映入我眼底。
走吧,我?guī)闳タ此墓适拢埬愫图胰俗龊米顗牡臏蕚洹?/p>
......
送趙汐去醫(yī)院的一路上,沈憶南心神不寧。
趙汐一再堅持去做詳細化驗。
仿佛堅信周書意的血有毒一樣。
腦海中不自覺想起以前熱戀時。
周書意總是像一只小貓一樣窩在他懷中。
可那個看起來很單純的女人,背地里竟然給他妹妹下毒!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總能想起來兩年前,周家爺爺七十大壽。
他親眼看見趙汐將那種礙眼的情趣玩具放在禮物盒子里面。
當時他在想,也好,趁機給周書意一個教訓。
然后等她受盡折磨后,放在身邊當個金絲雀養(yǎng)著。
可后來的好多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妹妹離世的消息對他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一次醉酒后,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上了趙汐的床。
偏偏那天巧得很,他倆被沈家長輩抓個正著。
索性就領證結婚了。
他在一路上走神好幾次。
以至于趙汐連喚好幾聲他的名字都沒有注意。
等待報告結果的時候,沈憶南又覺得有些遺憾。
沒關系,及時吃阻斷藥就可以!
如果當年,沒有讓憶歡跟著周書意出去玩就好了。
就在這時,有一個衣衫破爛賊眉鼠眼的男人走上前:
趙汐,總算是找到你了!
趙汐看清楚男人的面容后,下意識往后退。
我不認識你,你趕緊走開!
你還欠著老子十萬塊錢,是你說的只要我找兄弟要來一管血,你就給我二十萬,結三年了你還欠著老子十萬塊!
趙汐連連搖頭,手卻緊緊抓著沈憶南連連否認:
我不認識他,老公,我不認識他!
男人歪著嘴巴:
切,早就知道你不肯認,那我就也給你一針管吧!
男人眼底泛著光,宛若綠油油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