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相
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他俯身在我的耳邊耳語：「思微，我本來都心軟想放過你了，誰讓你不聽話呢。」
「你沒法怪我，這是你欠我的。」
隨后他扣住我的肩膀大喊：「思微，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我妹妹，從來沒有對你有過非分之想！」
「你當(dāng)初對我下藥做出那樣的事也就罷了，今天是你訂婚，可不能再犯錯了！你忘記我吧，我不能對不起我的未婚妻！」
門外的人剛好打開門，清晰地聽到了這句話。
看著我們衣衫凌亂的樣子，我媽捂著心臟，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這一巴掌沒收著力氣，鮮血一下流了出來。
「混賬，你的教養(yǎng)都進狗肚子里了嗎我這些年費心教導(dǎo)你，不是為了讓你作踐自己，去勾引一個有婚約的男人！」
陳江言臉色蒼白地朝我邁了一步：「思微...」
他想問什么，我?guī)缀醵伎梢灶A(yù)見到，無非就是：「真的嗎」
陳家夫妻卻像是看到什么臟東西一樣拉回兒子。
「我看這門親事還是算了，這樣品行不端的女人，我們陳家可不敢接觸！」
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使只是訂婚，請的賓客也不少。
圍觀的人看著我的目光帶著不加掩飾的鄙夷。
「太不知廉恥了。」
「那也算她哥啊！」
「真不是個東西！」
人生短短的二十五年，我頭一次感到鋪天蓋地的絕望。
可能今天剛結(jié)束，顧家江家女兒不知廉恥勾引自己鄰家哥哥的事就會傳得到處都是。
我在這里再也沒有容身之處，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
顧成蹊站在人群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媽捂著心臟的叫聲打破了這場對我的批判。
我茫然地跟著車，送她去了醫(yī)院。
她在醫(yī)院的時候醒了一次，她死死地拽住我的手。
「思微，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勾引你成蹊哥，給他下藥了！」
我不停地搖頭：「媽，我沒有，我沒有勾引！」
「那你告訴我，那些照片都是假的！是假的！」
我什么都說不出來，我媽看出了我的心虛，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我怎么會，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混蛋！你對得起我，對得起你顧叔叔嗎！」
她還想再打一巴掌，可心臟劇烈地絞痛，她疼得在床上打滾，很快卻又變得奄奄一息。
連掙扎的動作都辦不到。
我大聲地叫著醫(yī)生：「醫(yī)生！醫(yī)生快來啊！快來看看我媽媽！」
「媽，你堅持啊，是我混蛋，是我做錯事，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堅持住！」
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醫(yī)生推著我媽進入了手術(shù)室。
我不住地在心里祈禱，對顧成蹊的恨意再也控制不住。
病房里響起噠噠的腳步聲，顧成蹊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緩慢開口。
「巧了，我媽當(dāng)年在病房里搶救的時候，我也是這么祈禱的。」
「不過，你媽還可能出得來，而我媽卻永遠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