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畏懼不敢上前。
車簾在此時揭開,坐在里面的卻是鎮(zhèn)北侯陸兆衡。
“江暮晚,聽聞你今日出獄,本侯特來接你。”
江暮晚聞聲,抬頭望向陸兆衡清冷的一張臉,呼吸一窒,渾身不自覺戰(zhàn)栗。
四年前,陸兆衡在看到自己繡著他名字的手帕?xí)r,滿臉厭惡。
“好歹是大家千金,竟這般不知羞恥,惦記自己的姐夫!”而后,他把江暮晚送進天牢,對下屬謝長淵說。
“這個賤婢隨便你處置!”之后,江暮晚便受到了無窮無盡的折磨。
回過神,她慌張跪地:“小侯爺,奴婢知錯了!”陸兆衡俊美的眉宇微蹙:“江暮晚,你才是相府嫡女。
以后不要再自稱奴婢,丟了相府顏面。
上車吧。”
江暮晚不敢不從:“是。”
她蹣跚著腳步,一瘸一拐地走上馬車。
陸兆衡也注意到了她走路的姿態(tài),不覺奇怪:“你的腿怎么了?”說著,他伸出手來觸碰。
江暮晚見狀,本能的跪在了陸兆衡面前。
“小侯爺,奴婢真的知錯了!以后再也不敢肖想不該想的,求侯爺放奴婢一條生路……”她不停磕頭認錯,生怕惹陸兆衡不快。
四年不見,陸兆衡看著眼前這個瘦骨嶙峋臉色慘白的女孩,和記憶里那個纖細嬌小的身影大相徑庭。
陸兆衡不敢相信,四年時間竟能改變這么多。
他默默收回手,不再說話。
回到相府。
江暮晚走下馬車,卻發(fā)現(xiàn)沒有一人在府外接候她。
“我真是相府嫡女嗎?”她喉嚨中都是苦澀,步履艱難地朝著正堂走去。
遠遠就聽到里面?zhèn)鱽恚髂咐钽鍩熀投阗R洛荷的交談聲。
賀洛荷哭得梨花帶雨。
“母親,我已經(jīng)不是相府嫡女了。
而且我姨娘做出那樣的事,你就讓我去死吧!”李沐煙心疼地為她拭淚,安慰道:“你一日是我的女兒,便永遠都是我的掌上明珠。
那清清妹妹怎么辦?”賀洛荷眼有愁意問道。
李沐煙開口道:“你才是我從小帶大的孩兒,我與她沒有情分。
往后你仍舊是我的二女兒,而她一切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