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里的陰冷氣息濃重,但現在正值夏日,大家穿著都比較單薄,再加上四周的物品又都是文物,根本不能用來燃火,便只剩下抱團取暖這么一條路。如果說,關老他們還略計較身份,只是單純的背靠背相互依偎的話。那瞿嘯爵便可稱得上是肆無忌憚。他的鐵臂長腿像是鉗子般,將柳臻頏嚴嚴實實摟進自己的懷中,又將風衣一裹,將兩個人嚴嚴密密的裹在一起。其實,柳臻頏一開始是不習慣的,不僅是兩個人之間密不透風,鼻尖還充斥著一股濃郁的男性氣息。但奈何他體溫高些,在這樣的環境中便是個天然的火爐。感受著周身涌來的暖意,柳臻頏勉勉強強沒有抗拒,更何況他又往她手中塞了包餅干,便徹底讓她滿足。只瞧見,她的兩只小手小幅度從暖融融的風衣中伸出來,窸窸窣窣啃著餅干,白嫩的臉頰紅潤,整個人就像是被袋鼠媽媽兜著的小袋鼠。瞿嘯爵環著她纖細的腰身,已經略泛清渣的下巴抵在她肩窩處,眉眼深處滲出來的溫柔寵溺,一改往日里的桀驁不馴,低笑著:“好吃嗎?”“好吃。”柳臻頏點點頭。她不挑食,什么都肯吃。但脖子處的扎感還是令她不舒服的避了避,不滿地扁嘴:“你的胡子……”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話頭就被瞿嘯爵劫了過去:“既然好吃,就給我吃一口。”“啊?”她一怔。他給的餅干,他現在又要搶回去?似乎是察覺到柳臻頏的不情愿,他的大掌在她腰窩里戳了戳,瞇著眸:“怎么?我偷摸塞給你多少好吃的,現在輪到我想吃一口,你又不愿意了?”柳臻頏想了想,感覺似乎是這個道理。便乖乖的將餅干袋往上捧了捧,她還小小聲的提醒:“那你就吃一塊啊。”蘇打餅干,帶著淡淡的咸味,她還挺喜歡的。也不知道是瞿嘯爵的惡趣味發作,還是他根本就沒有聽見,薄唇湊過去,一口就將剩下的兩塊全部都叼走了。看著空空如也的袋子,柳臻頏迷茫的掂了掂重量,又仰臉看了看他得意的眉眼。她委屈巴巴的瞇眸:“你說好只吃一塊的。”瞿嘯爵口中咬著餅干,嗓音含含糊糊的,卻滿滿的全是笑意,挑眉惡劣:“那是你說的,我可沒有答應。”她認真回憶了下,他剛剛好像真的沒有答應。所以……她的餅干是真的沒有了。腮幫鼓起,她眨了眨眼,遲疑了幾秒,終究沒有說什么,只是攤開掌心,將餅干袋倒置,似乎是準備將餅干碎碎收集起來,再倒進嘴里。這幅可憐到不行的小模樣,讓人于心不忍極了。瞿嘯爵也連忙在她將小手湊近嘴邊的動作前,將她攔了下來。“都多大的人了,舔手指也不嫌丟人。”他一邊嫌棄的吐槽,一邊將一塊餅干塞進她的嘴里:“快吃,一會兒我就要反悔了。”又到手一塊餅干,柳臻頏也不嫌上面是不是沾了瞿嘯爵的口水,三下五除二的塞進嘴里,腮幫鼓鼓的咀嚼著,心滿意足地靠在他溫熱的懷中,瞇眸。但很快,關老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語氣有著幾分試探的意味:“于飛,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